明玉笑骂：“你们也凑热闹，都多少年了，也没见到一个化龙的！”
“噗！”
一支水箭吐了出来，胖乎乎的金鱼游于空中，传出稚嫩的声音。
“我们就是鱼啊，为什么要化龙？”
“对啊对啊，我们生来就是鱼，为什么要化龙？”
“山里原本有两头龙就够了，再来几头我们可受不了！”
“是呢是呢，之前小龙女总是吓唬我，说要将我烤了吃，要是别的鱼化了龙，是不是也要吃我？”
鱼儿们早就成精了，虽然灵智未成熟，但也能相互交流，它们还与明玉说了一番凤栖山的变化。
“东边的山里，那支何首乌修成了人形，前些日子来神树这里祭拜过。”
“我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山里的一根竹子化形而出，他在湖心岛守了万年，然后就出去闯荡了，再没回来过！”
“对的对的，还有别的精怪呢，娘娘和大神许久没回来，你也不回来，不少朋友化形之后去外面闯荡了，有些回来了，有些没回来，回来的多一些。”
“哦对了，凤凰姐姐回来过，有几次看到她一个人坐在竹楼里。”
“不对不对，还有沐大人呢！”
“……”
明玉静静地听着，凤栖的精怪们都朝着湖便聚来，大大小小，灵芝仙草，飞禽走兽，很多很多。
还有一些化形了的凤栖精怪，除却少数血煞缠身的几个，大都体态轻盈，气息纯净，聚有福泽。
他们远远得向明玉施礼，口称尊主。
那几个沾染血煞的，低头跪于湖畔，请明玉降罪。
“你们能活着，并且还能被允许回到这里，便无所谓罪孽了。”
明玉摇头，衣袖轻挥，将他们托起。
“好生修炼，多积功德，莫要仗着凤栖一脉的名头，走上歪路即可。”
很久以前，娘娘便放开了凤栖山的禁制，凡是修练有成的精怪，都可以下山历练。
以后不管是回来，还是另立门户都可以。
但有一点，若敢辱没门庭，那他们与凤栖的缘，便是尽了。
出了山门，生与死，都同凤栖无关。
那几个精怪如释重负，他们朝明玉叩首，朝主峰大殿叩首，而后化回本体，在山间畅快奔腾。
同伴们见了，也为其高兴。
“散了吧！”
明玉遣散了闹腾的小家伙们，自顾回返竹楼。
这小楼，还是如以往一般，干净整洁不染凡尘，书架上还保留着明玉曾经使用过的玉简，那是他参悟、修改、创造的许多道术神通。
他随手取下一卷，倚靠在窗前，翻阅起来。
湖心岛有灵气翻腾，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雨。
如丝如线，轻轻敲打着窗灵，落在翠绿的叶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若珠玉入盘，似歌似诉。
浓郁的先天灵气似乎让生命树非常欢愉，氤氲水雾之间，有一朦胧而曼妙的身影显化，她在雨中起舞，翩翩若仙，绝美倾城！
明玉将目光投去，澹然一笑，复把卷读。
他在凤栖闭关一万八千载，洪荒无事，天下承平。
地仙与鬼仙一脉平稳地推进着自己的大业。
地道的权柄在逐步扩张。
仙神们或闭关，或修养，或落子。
面对地道权柄的扩张，他们大都选择了退让。
地仙果会的举办终是有很大成效的。
昔日拿到“礼物”并签署契约的神圣们，正在为开辟道界做准备。
没签订的，担惊受怕了一段时日。
但近两万载岁月过去，都无事发生，他们也纷纷放下心来，彻底将契约的事情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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