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世界天主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岳川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长卿主导的“兵家系统”、“兵道世界”大致构建完毕。
于少保以及其他地方的宿主，集体起义，共同推翻腐朽的国家。
有些地方宿主实力强大，基础深厚，几乎是兵不血刃完成禅让、退位、夺权。
有些地方宿主实力弱小，或者条件不成熟，还需要武装斗争。
于少保等宿主就成了“武林盟主”一样的存在，向志同道合者援助物资、补给、装备，甚至直接派遣人员参战。
遍地烽烟，烈火燎原。
与此同时，岳川也得到了第二天世界的资料、文献。
不是天神记录的版本，而是土着生灵自己的记录。
五千年历史？
汉？
于少保？
岳川自然而然的代入到上辈子世界。
像！
真的太像了！
上一世，大明是最后一个汉家天下，世界的霸主，人类文明的巅峰。
可是莫名其妙就被蛮族兵临城下。
第一次，于少保挺身而出，将蛮族打了回去，为汉家天下续命百年。
一百多年后，蛮族又来了，但于少保没来。
汉家文明直接被斩首，各种成果被批量化的删除、篡改、销毁。
蛮族删除的不彻底？
没关系，找更野蛮的蛮族！
一波不行，那就两波、三波、四波……
一定要将这个文明彻底打趴下、肢解、分割……
亡其种、灭其族！
四百年，全都是苦难！
上辈子世界太小，所有人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这是历史的意外，也是文明的意外。
但现在……
更加庞大的第二天世界充满了类似的意外。
一个国家奋起反抗，虽胜亦斩！
一个又一个民族英雄被出卖、背叛。
民族的脊梁被打断，热血被抽干。
所有人都麻木不仁。
文明就像韭菜，被割了一茬又一茬。
野蛮人比韭菜更加茂盛，总是杀不完、斩不尽、除不绝。
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给文明致命一击。
这种充满偶然的偷袭，却总能精准打在致命要害上。
一次，两次……无数次……
岳川终于明白了天神炼化世界的方法。
布置大阵是外因，杀人诛心是内因。
第二天世界四分五裂，永远无法团结。
每当有一个文明的苗头滋生出来，转眼就被天神掐掉。
长卿是对的！
这根本不是棋盘上的战斗——对方根本不按规则下棋。
只有比他们更蛮横、更霸道、更不讲规则才行。
第二天世界滋生不出新文明，那就给他们嫁接一个。
虽然是抱养的，却也比夭折了好。
对于兵家系统打造的文明，世界意志是认可的。
所有宿主都获得了气运的加持，姜国也获得了第二天世界的气运滋养。
虽然少，但是有！
反观第二天世界的天主那边，阵法抽取的能量、资源锐减、下滑，甚至有了断断续续的倾向。
管道堵塞了？
线路中断了？
总之就是，出问题了。
而且这个趋势越演越烈。
岳川明白，自己蒙对了。
第二天世界的炼化中断了。
想要继续炼化，天神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岳先生，我的构想已经搭建得差不多了。”
“这十万家工厂，已经足够自给自足了。”
“对了岳先生，我的宿主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新的政权。”
“他们自称‘皇汉’，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词，长卿不理解。
因为他既不知道皇，也不知道汉，更别说皇汉。
但岳川知道。
只是这种事没法详细解释。
“一个名称罢了，无需在意。”
长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系统嘛，就是悟道的工具，叫什么系统无所谓。
只是……
长卿拿着账单，脸色宛如苦瓜。
于少保兑换建筑的时候那叫一个丝滑流畅，100积分随便买。
但长卿这边不一样，所有物品都是原价计算。
再加上其他宿主购买的打折建筑，总计超过十万。
一个占地百亩的小型工厂，地面建筑连同里面的设备，先期的材料等，成本都需要十万姜圆。
这还不算跨世界之后的溢价，仅仅是成本价。
都不算系统的打包，岳川的人工消耗，纯成本都一百个亿——姜圆。
长卿欠下的账单，堪称天文数字。
比之前粮荒时所有姬姓诸侯欠账的总额还高。
指望他那点微薄的俸禄，还利息都难。
岳川瞄了瞄长卿的表情，先发制人。
“免除是不可能的，你可以分期还！一百期不行，也可以分一万期。”
“实在不行，可以先还利息，本金以后再说。”
“我是很好说话的人，一点都不黑。”
龙阳、孔黑子等人全都眺望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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