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韩素馨并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反而是真心实意地帮着阿岚补习了，阿岚发现自己能学进一些东西了，虽然不多，可普高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韩素馨报复韩素岚的手段就是让韩素岚把她经历的再经历一遍？”
这是阿岚的猜测，但她莫名觉得八九不离十。幼儿园的那次推开，学校里的那些坏话，学不进的知识……
“韩素岚一定做了很多对韩素馨不好的事。”
“阿岚你这么喜欢韩素馨吗？”
柒伍总觉得这次阿岚并不是在做任务，她好像在赎罪，在为韩素岚赎罪。
“喜欢草莓芝士的不是坏人，芝门永存！”
柒伍:……失策了，它就不应该说话。
有了韩素馨的帮助，阿岚果然勉勉强强进了一所普高，成绩出来的那天，方秀文女士几乎是喜极而泣。
“从小你就不让我省心，这次要不是馨馨，你连高中都上不了。”
阿岚疯狂点头，而被方秀文夸奖的韩素馨却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看来普高那边也不安宁啊。
两姐妹因为成绩的原因不在同一个学校，只能每次放假的时候才能见上一面，阿岚在学校依旧还是吊车尾，方秀文像是彻底放弃阿岚了一样，在阿岚回家的时候，很少会问阿岚的成绩了，和阿岚相比，韩素馨在学校里依旧还是第一，因为长得好看，在高中的时候，她收到了很多的告白情书。
“你这个年纪啊，就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现在高中的那些恋爱都是小打小闹的，哪有什么长长久久的，像我和你爸那会儿，那都是大学之后才谈的恋爱······”
自从她们上高中之后，方秀文女士的絮絮叨叨就更多了，她担心阿岚在学校闯祸，担心韩素馨在学校早恋，每次放假都要和她们说好多好多。
“我知道的，妈。”
每次韩素馨都能明明白白听完方秀文的唠叨，然后十分乖巧地说是，方秀文对这样的韩素馨满意到不行，相比较而言，每次回来的阿岚都得经受一顿毒打，但她皮糙肉厚，已经被打习惯了。
如今故事的发展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她和韩素岚的生活好像完全对换了，韩素岚成了泯灭众人的那个，而自己成为了那个受人追捧的人。
但这样的生活韩素馨并不开心，她发现她好像逃离不开前世韩素馨的影子，她还是一直活在前世韩素馨的阴影下。
第一个发现韩素馨不对的人是阿岚，韩素馨给阿岚的感觉就像是人在，魂不在。
“想什么呢？”
阿岚看韩素馨在发呆，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韩素岚，你开心吗？”
阿岚没立刻回答，只是反问了韩素馨一句，“你呢，这样的生活你开心吗，是你想要的吗？”
韩素馨被阿岚这样的问话惊到了，她几乎以为阿岚是知道了什么。但随即，她就有些恼羞成怒，“这样的生活我很开心，爸妈都喜欢我，老师同学也都喜欢我，我成绩好，我长得漂亮，人人都知道我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你不是，你就想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你只能看着我发光，然后乞求光能照一点给你，韩素岚，你拿什么跟我比。”
“韩素馨，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个恶心的爬虫，你就不应该出生，你怎么不去死！”
韩素馨面色苍白，满脑子都是汗，她现在很混乱，她好像一会儿是韩素馨，一会儿是韩素岚，她不应该这样的，她像是被困住了，没人能救她，没人能拉她一把。
“你看，这样多累啊。”
韩素馨感觉有什么抱住了自己，很温暖，她几乎是立刻抓住，回抱过去。
“你不需要满足任何人的期待，因为你就是你，你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比，因为你就是你。”
阿岚不知道前世韩素馨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会变成这样偏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一切都在模仿着那个所谓的姐姐。
究竟是有多大的仇能把人逼成这样，那个姐姐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韩素馨在阿岚的怀里喃喃。
“嗯，我不懂。”
阿岚确实不懂，但她知道现在的韩素馨需要一个抱抱。
等韩素馨睡着之后，阿岚这才把她放在了床上。
阿岚盯着韩素馨看了几秒，然后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两把。
“你在干嘛呢？”
柒伍感觉很无语，这人怎么还对人家动手动脚的。
“柒伍，你说，一个人得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呢？”
柒伍不明白。
“如果我在经历韩素馨所经历的一切，那韩素馨要现在这么迷茫，是不是就在走韩素岚的路吗，她没有自己的未来，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未来被韩素岚搞得一团糟。”
“人总是会趋向于离自己更近更好的事物，在被韩素岚欺负的那些年里，韩素馨见证了韩素岚的未来，那是一个她认为比较好的未来，相对于她自己糟糕透顶的人生，韩素岚那样的未来才是她需要的。”
“她现在迷茫了，因为她觉得韩素岚的未来不适合她，她每次回来对爸妈的撒娇都很勉强了，因为那是韩素岚会做的事，而韩素馨，从来都是内敛的。”
“有时候我在想，其实有的人可能生来就不是在光下的，韩素馨可能就是这样的。”
柒伍不懂人类的复杂，但他知道有时候阿岚在这方面要敏锐的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如今的韩素馨认不清自己，现在柒伍都有些怀疑在快穿学院的韩素馨究竟是不是她本身了。
“等，等她意识到她的选择。”
韩素馨对于昨天晚上的记忆已经有些不清晰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头巨痛。
“馨馨，要起床吃早饭了。”
韩素馨应了一声，起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床头有一个特别丑的洋娃娃，好像是谁用针线缝的。
“妈，这个娃娃是哪来的？”
娃娃有些熟悉，但韩素馨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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