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毕方前辈时，没有得到回应，李若愚浑身发冷。
关键时候掉链子，真是要人老命！
就在这时候，牛犇动了，李若愚下意识就想倒退飞逃。
可是，自己一个炼虚境中期的弱鸡，能在合体境强者手中逃脱吗？
“砰~”的一声，李若愚瞬间……愣在原地。
因为牛犇这一回，是真的拜倒在地，而且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父神的主动，吓得牛庄跟着磕头，“砰砰砰”地连着磕。
“前辈，庄兄，你们两个快快请起。”李若愚愣了一瞬，随后赶紧去扶二人。
牛庄那大傻子，被李若愚拉起来，还在半空虚磕。
倒是牛犇，却是脸色发苦。
它没有继续磕了，就是心中苦涩无比。
“神子大人，请恕牛犇冒犯之罪。”牛犇抱拳鞠躬。
这回它也没再磕头了，毕竟它也是一位妖神级强者，哪能一直磕一个小辈。
“前辈，您……”李若愚虽然还在发懵的状态，却也是铁青着脸在回应。
“突然冒出一个，血脉气息无比纯粹的陌生神子，牛犇自然得搞清楚，您有没有可能是那些半妖所化。”牛犇解释道。
自己窥探神子的泥丸宫，如此行径若是传到那位耳中，自己还有天青牛族估计得全部覆灭。
甚至整个天青神域，都有可能要给自己陪葬！
天青牛族有一门特殊神通，可以在触碰到对方的时候，窥视对方的本源之力，也就是神魂空间！
在它的窥视之下，金爵的本源之中，一颗金色妖丹在一片混沌金海中沉浮。
天杀的妖神，竟然把这么一个纯血，甚至可以说最接近传说中那位妖神的神子，放养在外！
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牛犇也想过以雷霆手段，将神子金爵永远留在自己的天青神域。
问题是，这个念头刚起，牛犇就怂了。
击杀神子的代价太大，有可能会直接被那位妖神感应到。
其次，便是妖神界的妖族们，对传说中的那位有着最虔诚的信仰之心。
也正因为这种信仰，让牛犇对眼前的神子，下不去手。
“无碍。”李若愚皱起眉头，“不过前辈可曾探知，金爵可是冒牌货？”
“神子大人血脉纯净，神魂之力更是跟传说中的那位，一模一样！”牛犇陪着笑道，“牛犇愿亲自护送神子您，回归中央神域。顺便向神主请罪。”
中央神域的那位妖神，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妖神界之主。
“前辈！”李若愚的脸色变得好了一些，“您可千万别折煞晚辈。”
“神子身份敏感，金爵也一直没将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李若愚沉声道，“晚辈只想找到义弟怀心，什么神子大位，晚辈不在乎。”
“神子，您的义弟必须寻找。”牛犇则是恳求道，“但是，你还是必须回一趟中央神域。”
“为何？”李若愚不解地追问。
“您的血脉天赋，绝对能追得上传说中的那位。”牛犇道，“难道您就不想，走到当初那位的高度，甚至超越那位么？”
“自然是……想的。”哪个修士不想自己纵横无敌，长生不死。
问题是，想走到那一步，太难了。
牛犇嘴角有笑意升起，“那您就最好回归中央神域，在那里您才有机会接触最核心的传承，而后走向真正的巅峰。”
李若愚沉默下来。
去不去中央神域，他还需要琢磨一下。
牛犇父子也没有继续打扰，而是给他安排了最好的青石殿休息。
至于牛犇则是忙着传令下去，寻找神子大人的义弟庞怀心。
青石殿内，李若愚这才有机会询问毕方前辈，“前辈？您不会是在吹……牛吧？”
他刚刚真的是差点吓得亡魂外冒，若是他真的没稳住主动逃窜的话，还真的很有可能出意外。
“不就是一头蠢牛吗？至于这么紧张？”毕方嗤笑一声，就它那点本事，能探出什么东西。
“您是提前知晓，它查不出任何问题？”李若愚的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好像也确实如此。
牛犇在李若愚的泥丸宫内所“见”到的，是一片混沌海跟一颗妖丹，这跟他的情况比起来。
不能说有任何相似之处，只能说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东西。
“是前辈您出手了？”李若愚看向毕方时，已经少了许多怨念。
“老夫出手的话，最多能模糊化你的泥丸宫内信息。”毕方瞅了一眼李若愚识海中的那颗宝珠，“要谢就谢那位吧。”
宝珠前辈苏醒了？李若愚有些惊喜。
“它还没醒来。”毕方则是摇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的命轮转换术，纵横四海，各族肆意切换从没露出过破绽。
是因为它真的有那么神奇？”
“……”李若愚还真有过这种想法。
此法确实有些厉害。
算是李若愚得到的秘法之中，最实用且最长久的一个。
“这么跟你说吧，可能一些与你差不多境界的强者，发现不了什么。”毕方叹息一声，“若没有那位的护持，随便一位合体境强者，都能直接识破你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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