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但却苍老了几分且麻木不已的“程玉”
程玉如此说道。
沧桑程玉转动着死鱼眼般的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自己，似乎在询问为什么。
程玉摇摇头
“或许你不相信，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沧桑程玉没有多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看向漆黑天空之中那一抹微亮，似乎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抓到那抹光明，这一切就可以重来。
“假的吗？那么我这一生又算什么呢？”
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
年轻程玉稍加思考便说道
“算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吧，我们本就不的不来到这个世界，最终也将不得不离开，就如同一场被迫加班的时间，没有选择。”
沧桑程玉看向年轻程玉说道
“你是我？”
年轻程玉摇摇头
“不，你是你，我是我。”
沧桑程玉没有说话，年轻程玉接着说道
“当你与我的人生轨迹发生偏差后，你就不再是任何人，你就是，只不过我也仍然是我。”
沧桑程玉看向年轻程玉道
“看得出，你的生活应该挺一帆风顺的，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
年轻的程玉没有否认
“的确，细细想来，虽然我经历的事比你多，但是到目前为止也的确也没什么大的阻碍。”
沧桑程玉微笑
“是吗？不过我可不羡慕。”
年轻程玉也微笑
“我知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或许会有偶尔的发发牢骚，但是却不会因此而改变些什么。”
二人相视一笑。
半晌沧桑程玉说道
“我不醒来对你很重要吧？”
年轻程玉点头
“是的，但是我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你的决定。”
完了年轻程玉有补充道
“因为我大概率是没啥事，还不如成就一下另一个我。”
沧桑程玉一愣，随即浅笑道
“真是一个温柔而善良的人，虽然不完全。”
年轻程玉摸着头说道
“哎呀，也还好啦，当然了没有后面的那句补充就更好了。”
沧桑程玉笑着摇摇头，他抬头看了看漆黑天空之中的光，又看了看眼前的程玉，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
年轻的程玉一愣，随即轻声说道
“你要知道，我虽然不想让你睁开双眼.....”
沧桑程玉打断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我还会不会一如当初，人性就是如此复杂的东西不是吗？”
沧桑的程玉在消失，消失前他看向年轻的程玉说道
“你知道我消失后会去哪吗？”
年轻程玉摇摇头
沧桑程玉轻笑
“是吗，那岂不是又是一场未知的旅行？我又将遇到什么人，又将演绎怎样的故事，这真是令人期待。”
最终沧桑的程玉消散了
年轻的程玉站在黑暗之中半响后苦笑道
“原来如此，谁也不能相信，包括自己是这个意思吗？这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漆黑的空间坍塌，一切都归于了寂静。
再次传来了亮光，他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一个空旷的房间。
接着海量的记忆冲击而来，出生，长大，意外，事故，邂逅，分离，相遇，相知，相爱，别离，责任，苦难，以及最后的绝望。
再然后又是另一波记忆汹涌而来，平凡的长大，上学，工作，穿越，系统，林末，大佬，大姐，军团，狗子，诡异，邪神，万卓，罗夏，幕后，以及最后的游戏。
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冲击着他的大脑。
终于他停止了那如同将灵魂撕裂般的痛苦，再抬起头时他却早已泪流满面。
入眼的是所有试炼者们都诡异的保持着推门的动作一动不动，截止目前为止却只有程玉，人偶小姐，狗子，贝利尔是清醒的。
人偶小姐来到程玉身边轻声说道
“殿下，您还好吗？”
程玉摇摇头道
“还好，大姐您呢？您.....”
人偶小姐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笑着
“我没事，只不过重新经历一次诞生的过程以及军团最后的万年之战而已。”
闻言，程玉苦笑，都是大姐的痛啊，这些事。
那想必狗子应该就是又一次见到了曾经的高纬玩家主人了吧。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零零散散的一些人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抱头痛哭着，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些什么，但是经历过一次的程玉知道，那些事肯定不好受也就是了。
一群试炼者相互警惕的看着对方，似乎生怕对方突然暴起什么的。
只有贝利尔似乎没有任何影响的看着前方提脚就向前走去。
格雷特跟在了他身后，程玉也跟着那预感中的方向前进。
终于，原本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只见所有试炼者的前方是五张座椅，座椅上坐着的正是先前的无面等内阁议员，只不过现在是千眼坐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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