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根心里一阵好笑,养病可不是着急上火的事!需要慢慢的治疗。
孙一平的父亲已经是40多岁的男人,这个时候,关键的腰部受到损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部就班的接受治疗,而不是急于求成,如果那样的话,别看现在好了,却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到时候后悔的就是本人。
前后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个人回到出租车上,连夜往学校里赶。
在车厢里,孙依萍问道:“我记得你擅长的是针灸,什么病,让你一扎就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不见你施展?”
田有根笑道:“不是什么病都需要扎针的?你父亲现在腰部的淤伤比较严重,需要先消炎,扎针的事要等过几天再说,这样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我觉得你有一点常识性的误会,那就是觉得好像扎针好的更快一些似的,其实并不完全如此。”
孙依萍似懂非懂,她不担心别的,就怕田有根有所保留,不可能下真功夫治疗父亲的病,花钱不在乎,只是希望父亲的病早一天好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里,问道:“你是说过两天还要扎针?这样会好的更快一些是吧?”
“是的,其实不扎针也行,只要你父亲别到处乱跑,使腰部再次受伤,自然恢复对身体更有利一些。”
孙依萍想了想:“还是扎针吧!我希望能尽快好转,我父亲是个急性子,刚才你也看见,一个月嫌有点长了,能够早几天治好,家里也少几天牵挂,你说是吧?”
“我尽力而为吧!”田有根淡淡答道,在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孙依萍的父亲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老实人。
这几年,最常听见的就是建筑纠纷。以前在家的时候,父亲的诊所里经常可以碰到这样的事,有几次双方直接在诊所里干起来,差一点就把诊所给拆了。
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他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评论,也不能够一下子分辨出来谁对谁错,不过他能够感觉到,孙依萍的父亲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是一个郎中,喜欢从人的眼睛里观察一切,在这个人的眼中,他看到了令人不安的东西,虽然是一闪而过,可是他却精准的捕捉到了。
怪不得孙依萍喜欢拳击运动,看来从基因上面来说,多少有其父的一点儿影子存在?
想到这里,田有根对孙依萍有了更深的了解,渐渐的失去了深谈下去的欲望,两个人来到学校,很快分开。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田有根又去了两次,给孙依萍的父亲进行针灸治疗。这中间大概有两个星期,从治疗的情况来看,病人恢复的不错,对方已经感觉不到伤势带来的痛苦,行动也恢复自如,渐渐的到了结账的时候。
这天晚上两个人在校门外伸手拦车,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然后一切完美结束。
孙依萍刚一上车,就把一个信封交给田有根:“这东西你收着,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
田有根看也没看,直接塞进怀中:“其实今天去不去关系都不大,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非要求再针灸一遍,真是有钱任性啊!”
孙依萍精神也不错,嘴角笑道:“我父亲说每让你针灸一次,最后几天就觉得身体特别爽快,明显感觉到体力在逐渐恢复,前两天还给我抱怨,说你治疗过于保守,应该从一开始就采取针灸治疗,不然的话,他早就痊愈了。”
这种情况,田有根早就解释过,也懒得再回答,只是问道:“你父亲的病好之后,准备回去住吗?”
孙依萍摇摇头:“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恐怕他不能回去。”
“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呀,矛盾不解决,只会越来越激化,你说是吧?”
“是啊!谁说不是呢?……”
在车上,孙依萍有些话不好明说,而且今天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显然涉及到家庭的秘密,这也是她犹豫的原因。
两个人陷入沉默,一向心直口快的孙依萍也变得闷闷不乐,就这样,出租车很快来到那所村子。
一进村口,突然,出租车司机惊讶的说道:“前面好像有人闹事,你们确定是到这个地方下车?”
两个人都是一惊,赶忙向前观察,果然在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在那里推推嚷嚷,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那里正是孙依萍父亲暂住的小院,见此情景,孙依萍急忙要求道:“师傅,我们就在这里下车,麻烦你靠边停一下,能不能等我们半个小时?”
“那需要压点钱在车上,万一……”
“这里有十块钱,如果到时候我们不来,你尽管离开就是了。”孙依萍果断做出决定,然后匆忙地跳下车,直奔前面的小院。
田有根坐在旁边,犹豫不决。
他是来给人看病的,不是来帮人排解纠纷或者帮忙打架,眼前的这种情况,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下不下车?对他而言,显然是个困难的选择。
想了一下,最后他还是走下出租车,慢步朝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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