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武麟挠挠头：“这不过是你的猜想吧，从刚才起你就笃定棋子马就在这里，我怎么觉得不一定呢？”
实验品748号伸手指鼻子：“这里棋子马的味道最浓了。”
“当我没说。”程武麟泄气。他还当实验品748号是把着什么重要线索没有告诉他，现在才知道这不是什么依靠脑子的推理，而根本就是像野兽一样的行动……
在晁一出镜之后，昏迷的一圈人中再没有另外的人醒来。实验品748号他们俩没工夫再把时间浪费在他们上面了，丢下他们直接步入了神秘的海盾大楼。
海盾大楼的入口更像是一个什么大酒店的前台。与外面浓烟滚滚相比，里面此刻幽静的可怕，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不止人影，这里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一切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到一张桌子上摆着的咖啡杯里冒着热气。
“人都哪去了……”程武麟轻声问道。在这种环境下，他感觉自己的呼吸特别的粗重。
实验品748号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一块外置屏，上面用红色加粗字体写着“紧急撤离”。
“也就是说他们是集体撤退了咯？可他们能撤到哪里去啊，这大楼才是他们海盾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实验品748号皱眉推测道：“肯定是有人在指挥。说不定就是已经被棋子马控制了的人，让他们离开了这栋大楼。”
程武麟还记得程鹿对他们俩穷追不舍的样子：“海盾是程鹿在负责的吧，会不会就是她？”
实验品748号拿起另一块外置屏看了看，一边回答着程武麟：“这个几率很低，当时我明确感受到她身上棋子马的味道散掉了。”
说到这里，他偏过头，眼神像是在遥望很远的地方一般没有聚焦：“如果是这样的话，印器暗香应该还有一种被除去的方法，可那是什么呢……”
他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察觉到程鹿身上有棋子的味道，可能就是因为那时候的程鹿处于被暗香寄生的状态。但之后那味道迅速消失了，就很可能是因为寄生的花朵凋谢了。
程鹿是海盾的首领，也是天寂海的副城主。控制了她相当于控制了半座城市，棋子马没理由会放弃她身上的花。因此这绝对不会是棋子马动的手。
自愈？可能性很低。且不说程鹿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花朵，但自愈这一能力就算是在印器中也几乎完全没有。
就连被棋子盯上的他的自愈都是缓慢的，那种可以将身上寄生着的活物清除掉的自愈能力几乎可以说在镜世界中完全不存在。
如果不是歪打正着意外脱落，那寄生花朵的消失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有人在他们和程鹿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程鹿身上的花朵清除了。
这样一边想着，实验品748号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程武麟立马表示严重反对：“不可能不可能，以程鹿的水平来说，怎么可能有人会对她做出连她都察觉不到的行动？你要是说是程鹿自己蹭掉的我还相信。”
“老程说的有道理啊！”许久未出声的王陆离奚落道。
“你去哪里了？”实验品748号有点微怒。
“嗯？”听不到王陆离声音，但能听到实验品748号说话的程武麟疑惑道。
“稍等一下，我在和傻逼王陆离说话。”实验品748号举起食指。
“噢哦哦……告诉他我想他啦！”程武麟笑道，然后乖乖配合闭嘴。
实验品748号背过身去：“你是怎么想的？”
王陆离呵呵冷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吗？”
实验品748号不悦：“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王陆离继续嘲笑着：“你占用着我的身体，动用着我的脑子，竟然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清。”
“……”
“快想啊！当初和她战斗的可是你，并不是我！”
“……”
实验品748号记得自己当初和程武麟配合，从程鹿全力发起的印器浊流中卷来那位路过的老妇人做自己的替身，在浊流范围外将自己钉在墙上，最后才能成功反制住程鹿。
制服程鹿的时候，如果说有什么违和感，大概就是以程鹿海盾首领的水平，竟然让他一次就得手了，未免有些太过容易。
被寄生的时候实力会下降？
这个猜测也算合理。但还不能解释为什么花朵会无故解除。
王陆离实在不耐烦了：“这花又不吸血，你猜他们是吃什么生长的？”
吃什么……
白昼颗粒！
实验品748号恍然大悟。这些衍生物花朵能从人体内生长出来，势必需要一定的养分。但人体内又没有白昼颗粒，也就是说它生长的因素是外部的，并不是像普通植物那样用根吸取养分。
它们是依靠花瓣吸取白昼颗粒存活的！
他记得当时自己完全禁锢住了程鹿的活动，让她没有办法调动白昼操控印器。而他当时的姿势是从背后擒住对方，身体和程鹿贴的很近，或者说和那朵花贴的很近……
然后在某一时间……
“白昼真空。”他自言自语道。
“是啊。”王陆离一副得意的语气，“那朵花不是被什么高人神不知鬼不觉摘掉的。你的身体和程鹿的身体集合成了一个闭环，那花是被你们一齐给闷死的。”
听到这里，实验品748号立即扭头看向程武麟：“我们找到棋子马的一个弱点了。”
“呃，你们聊完了？”程武麟有点不是滋味。刚刚实验品748号躲开他去和王陆离对话的样子让他隐隐不爽。
这种感觉就像某个朋友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说：“我去撩你对象了啊！”然后跑到一边去和自己的男朋友说悄悄话一样讨嫌。
好像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
不过自己男朋友的肉体把自己男朋友的灵魂拉去一边窃窃私语也很讨厌啊！
“我靠，你现在这又是楞哪门子的神？”和程武麟讲了半天话却发现他完全没在听的实验品748号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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