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杨醉书翻了个身。
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
又过了一会儿，表情再变，有惶恐、愕然，抗拒，像走马灯一样变幻。
而她的口中，也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呵斥、惊呼，甚至有些词句听起来像某种口令。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额头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她‘啊’一声大喊，在晃动与挣扎中，猛然惊醒坐起。
外间的丫鬟如玉，听到声响后，顾不上穿衣服，赶紧跑进来。
“怎么了小姐，你做噩梦了？”她看到杨醉书这幅样子，心中猜测。
杨醉书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手抚胸口，缓缓说道：“也不算噩梦吧，就是……”
“就是什么？”如玉好奇问道。
“就是，在梦里，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不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还是我，但跟现在的我，完全不一样。”杨醉书有点语无伦次。
如玉没听太懂：“怎么个不一样法？”
杨醉书想了想，描述道：“那个我，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会法术，一言可镇山岳，一笔可断江河……”
“这么厉害？”如玉两眼放光。
杨醉书无语了，都说了是梦里、梦里，又不是真的我。
“哦。”如玉眼中光芒退去，安抚道：“小姐，你可能是最近写书太劳累了，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做那些奇怪的梦。”
“而且，《白蛇传》正好充斥着这些元素，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如此吧！”
杨醉书无意识地点点头，看起来像是附和，实则内心并不是很认同，因为之前写《卖身王府》的时候，她夜里也没做那种羞人的梦啊！
“要么就是想念世子……想的有些魔怔了，嘻嘻！”如玉想活跃一起气氛，把小姐的思绪拉到别的地方。
果然，杨醉书听完之后，红着脸和她打闹起来。
“上来，我们一起睡。”杨醉书怕自己一个人再做梦，便不让如玉走了。
“好。”如玉钻进被窝，抱住小姐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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