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套也做一下。”
陆菊见舒浩浩没有吭声回她，把另外一张准备来备用的B卷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老师，已经要到放学时间了。”
舒浩浩指了一下办公室里的时间，八点半下晚自习，此刻已经八点一刻了，十五分钟根本做不完。
陆菊面色严肃的回道：“老师也要到下班时间了，把它做完了再走。如果做不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性质很严重，你知道吗？”
“行，我做。”
知道陆菊是什么意思，舒浩浩只好拿着卷子又坐了回去。
A卷与B卷的多数题型是不一样的，准备B卷，就是为了防止A卷泄露时用的。
如果B卷没用上，也会把B卷拿出来当练习让学生做了讲。
所以对A卷的熟悉，并不能帮助舒浩浩加快对B卷的解题速度，他终究还只是复习了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按照平均高三学生一天学习十二小时的时间来看，他的魑魅不眠不休一天也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也只相当于普通学生学习了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而已。
即便每一只魑魅都是专攻的一门，要把高一高二两年，外加高三上的强化全部补上，还是很有难度。
之前的时间也没有发现规律，自我感动的疲倦学习降低了不少效率，这B卷做起来的速度，是真的很慢，基础题型还行，上了难度的就开始吃力了。
“陆老师还不下班？”
“嗯，有学生还在做题，等他做完了再走。”
“真是好老师，太敬业了。”
“向你学习。”
“老师，你居然还在！那个，有道题不会，可以麻烦您帮我讲解一下么？”
“当然可以。”
八点半到了，放学铃声响起，其他值班的老师陆陆续续回了办公室拿自己的东西，看到今天没有安排晚自习值班的陆菊还在继续坚守，不免客套的商业互捧了两句。
也时而有好学的学生过来，看到陆菊还在办公室，装作了一副意外之喜的模样，忙从书包里掏出习题集来，向她请教问题。
舒浩浩抬头看着那对着自己时就脸很黑的陆菊，瞬间精通了川剧变脸奥秘，贴心的为她讲解起来。
看到这位求教学生不时认真点头的虚心模样，他不由将对方换脸成了宫惠的模样。
那个妮子，估计也是用这种方法得到的陆菊青睐，成为她首辅大臣的吧。
他以前对宫惠的关注并不多。
心里有更好的人时，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这几天她倒是多走进了几次自己的视野里，不过也因为柴咏歌，以及向楷偶尔的口嗨，让他没有过多关注。
此刻，因为对陆菊刻意针对自己的恨屋及乌，外加脑补了她被调到自己旁边的真实原因，对她的印象逐渐转黑。
差不多到了九点多，心情不好的他，放弃了最后一道没有什么心情再做下去的大题，把卷子交给了陆菊。
陆菊认真的批改起来，批改完选择填空题，看解答题时，更像是生怕错过了一个错误点般，鸡蛋里挑骨头似的一个字符一个字符的对。
在有答案的情况下，还是生生的给对了二十分钟。
反复加了几次，得到了一个令她满意的分数后，才心满意足的向着舒浩浩面色不善道：“六十四分，一百一的满分，六十六分及格，你这还差两分才及格呢。”
“舒浩浩同学，看来你的学习态度很有问题，是现在跟我坦白，还是明天跟你们熊磊老师到教务处去坦白？”
“我困了，先回家休息了，有事请明天再说吧。老师，时间也不早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舒浩浩懒得理会，转身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他原本还想加一句：虽然你长得很安全。
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对方是老师。
本身就对自己有偏见，若是再把这一句送出去，激化了矛盾，难以想象明天自己来会面临什么。
往教室的方向望了望，那边早已漆黑一片，人早就已经走光了，灯也全部熄灭了，门自然也是被关上了的。
还好他今天是轻装上阵，来学校就没背书包，转身就直接空着手出了学校。
回到家里，在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后，按老规矩进入到镜中空间开始融合分裂。
下午加晚自习的时间都没怎么睡到，融合后的状态实在疲惫，再对最后一只魑魅安排完学习要求后，出了镜中空间躺床上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晨醒来，考虑到宫惠的出现改变了他与柴咏歌的对赌条件，再加上被陆菊针对，今天估计去了学校没什么休息条件。
在进入镜中空间，完成融合分解后，对最后一只原本应该是安排了拉通复习的魑魅下达了休息的指令。
自己睡不了，那就换一只魑魅来休息，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安排完，他便拿着本该安排由第七只魑魅拉通复习的教材，装进背包，去了学校。
进学校时，后背沉甸甸的感觉还是让他更踏实。
背习惯了，打空手的两天反而不习惯，总觉得有一种忘了东西的感觉。
到了教室，是早自习时间，没有跟着晨读一起，拿出自己预计好的复习节奏，开始巩固起昨晚魑魅们的所学知识。
办公室里，没有早课的陆菊及早的便来到了办公室候着熊磊，当他进了办公室，还没等他把随行的包给放下，便向他道了昨晚对舒浩浩考试成绩检验的事情，对他模拟考试的成绩提出了严重质疑。
“六十四分？B卷？”
接过陆菊递过来的答题卷，熊磊较为仔细的过了一遍。
“对，好好看看吧，要是舒浩浩这次的考试成绩没问题，我把名字倒着写。”陆菊点点头，就站在了熊磊的旁边，如果熊磊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她就立马做出解答。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们虽然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也都是老师，但都是其中一门学科的任课老师，从教多年后，对于一些曾经上学时学的知识，自然会有那么一些因时间久远的模糊。
“他上一次月考多少分？”
看完卷子，熊磊没有就试卷本身做出提问，而是问了舒浩浩的上一次物理考试成绩。
“二十四分。”
陆菊脱口而出。
班里前几名，与班里倒数几名的成绩，她是记忆犹新，这个分数，很难不让她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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