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站在一旁：“Excuse me？”
亚茨拉斐尔：“抱歉，不是在说你。”
爱丽丝保持着伸手的动作，让亚茨拉斐尔可以更加看清那只镯子，“我有一个疑问，我在家里看到了一些书籍，上头说到了某些具有两种形态的生物，如果在使用能力时展现自己更习惯于的某种形态会对自己的力量有增幅作用。”
亚茨拉斐尔仍旧看在怎么她说下文，而一旁的克劳利则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显然已经明白爱丽丝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克劳利：“爱丽丝，你真是……”
他没想到小女巫居然会有这种想法，即使他已经眼馋这个很久了。
天使可不会将自己的翅膀展现在恶魔面前，他们又不是要打架也并没有遇上什么十万火急的情况。
不过如果他们的关系十分亲密的话，那定然要另当别论。
他上一次见到亚茨拉菲尔的翅膀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那简直相当久远，当年在伊甸园见面时，亚茨拉斐尔就用自己的翅膀为他遮雨。
啊，美好的回忆。
看着克劳利的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爱丽丝就知道这个要求，她真是说对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克劳利一定会喜欢这个小小的回报。鉴于他为自己保守了秘密，爱丽丝很愿意借花献佛。
爱丽丝缓缓补上自己后续的话，“如果你露出你的翅膀，那会不会对保护而更有好处呢？拜托了亚茨拉斐尔，你也知道现在魔法界有多么的不稳定，求你了。”
亚茨拉斐尔实在没法拒绝一个可怜的小女巫向自己露出这样请求的表情，天使的善良和同情心在此刻简直泛滥成灾。
“好吧好吧，爱丽丝，那我们需要稍微让开些地方，我的翅膀会有点大，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它了。
爱丽丝拿出魔杖就是一个混淆，就将周边的窗户全堵上，保证没有人能看出他们在书店里做些什么。
亚茨拉菲尔看着小女巫露出了些无奈的表情。
在人间可没有什么需要他用上自己的翅膀的时候，更不用说露出翅膀时要承担的巨大风险。
作为天使，他当然可以用奇迹来保证自己露出翅膀时，不会被人看见，可要是让天堂知道他又用奇迹做这些无聊的小事，写报告的时候又是一个麻烦事。
说实话，亚茨拉斐尔也有点想念他翅膀了。
爱丽丝听话的退开两步，克劳利也象征性的往后挪了一挪，实际上距离没有任何的变化。
亚茨拉斐尔看着他们站定，然后缓缓张开自己的翅膀，圣洁的翅膀好像都在闪着光，照亮了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明明现在是白天，可爱丽丝却还是觉得亚茨拉斐尔整个人都在发光。
小女巫非常眼馋，她伸着手，好像想上手触摸。
站在亚茨拉斐尔身后的克劳利，就像看守自己珍宝的毒蛇一样，那双蛇瞳盯着她，好像只要他敢上手，他就会狠狠的咬自己。
小气，小气的恶魔。
爱丽丝腹谤了两句，终究是把手落了下来，没敢上手去摸那看上去就手感极好的羽毛。
克劳利可就大胆不少，他的手在亚茨拉斐尔翅膀上方两厘米处停住，仔细的描绘着它的形状，没敢碰到一点。
爱丽丝微微眯起眼，上头显而易见的嘲讽让克劳利更加忍不住呲牙。
他和爱丽丝的友好关系根本维持不过五分钟。
看在翅膀的份上，他愿意宽容一次，他这么友好的恶魔，整个地狱都找不出来，第二只。
爱丽丝盯着天使的洁白的羽毛，心中有了新的疑问。
“亚茨拉斐尔，你会掉毛吗？”
脸上永远带着温柔笑意的天使，这回有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掉……掉毛？”
爱丽丝在说谁，他吗？他可是天使。
身形明显更加圆润的天使，气鼓鼓的说：“爱丽丝，我们不会有属于地球的烦恼，我是天使，我怎么可能会掉毛？”
“那是只有地球上的普通鸟类才会有的，我和他们可不是一回事。”
在亚茨拉斐尔和爱丽丝据理力争时，，克劳利眼巴巴的望着那对洁白无瑕又柔顺无比的翅膀伸出了他罪恶的手。
拜托，他可是个恶魔，恶魔做些针对于天使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他轻轻的，慢慢的从翅膀上拔下了一根羽毛。
亚茨拉斐尔：“克劳利，你干什么？”
被抓了个正着的克劳利：“我……它掉毛。”
亚茨拉斐尔：“？”
爱丽丝：“嗯嗯嗯，对对对，我亲眼看着它掉下来的。”
亚茨拉斐尔：“！”
什么叫他掉毛，他居然真他只是个天使呀，他怎么会掉毛？
克劳利握着掉下来的羽毛，悄咪咪的挪到了桌子旁远离亚茨拉斐尔。
不着痕迹的将羽毛塞进自己的兜里，拿起桌上的酒瓶痛饮一口，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今天真是个再坏不过的恶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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