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迷迷糊糊起来，不情不愿的吃了张紫嫣的鲍鱼，别说，真好吃，软软糯糯的，他吧唧吧唧大嘴，意犹未尽，太小了，不够吃。
要是这小鲍鱼再长几年，能够自己吃一口的。
张菡有些醉了，她看着盘腿坐着吃东西的韩卫哥，心里柔肠百结，当年自己的计划，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其实，算是韩卫无意中的启发，韩卫哥虽然没受过高等教育，那是因为他当年受家境所迫，自己当年毕业后，实习时，和韩卫哥聊天，听说张菡在沃玛超市工作，韩卫就无意说了些对销售模式的看法，在他看来，工作节奏快，人越来越懒，如果你们能把商品，菜品直接用一个胶囊送货到家，那么你们的沃玛超市，就能干掉一切小生鲜水果店，更节约，高效，环保。
韩卫哥不知道什么是恩格尔系数，但张菡知道。
张菡立刻废寝忘食的策划，研究。
这个计划，就像她和韩卫哥的孩子，她期待这个孩子长大，刻意完美无瑕，一鸣惊人，可是，自己无能，让这个孩子夭折了。
张菡心里一股莫名的哀伤愤慨，难以释怀，她看到张紫嫣挂在衣柜上的灵霄剑，福至心灵，对张紫嫣道“紫嫣，借你宝剑一用，韩卫哥，我们上天台，我给你跳一只舞。”
韩卫嗦喽着嘴，还在回味张紫嫣的溏心小鲍鱼，听张菡说要跳舞给自己看，顿时来了精神“好！你会跳啥玩意儿啊？”
张菡接过张紫嫣递过来的宝剑，回头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霸王别姬。”
借你灵霄剑，助我登天台。
韩卫和小谭张紫嫣三人坐在天台上，张菡脱掉鞋子，赤脚站在对面，她酝酿了一下情绪，轻声道“韩卫哥，我大学时除了参加女子搏击俱乐部，还参加了剧团，学会了这只舞，我没参加演出过，没人看过，今天晚上，特别想跳给你看。”
她说着扭腰抬腿，旋转舞剑。
此时已是午夜，喧嚣了一天的都市万籁俱寂。
天台上投射灯光映照着这个遗世独立，冷冷清清的女孩，张菡背着手拿着宝剑，轻声道“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
说着提剑飞舞，灯光下剑光灿若银花，寒光闪闪，韩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宝剑削铁如泥，莫伤了张菡身子。
张紫嫣没想到，张菡姐的剑舞真是，美丽俏佳人，剑气绕紫衣。飘然若惊鸿，浩然登太虚。
张菡今夜酒入愁肠，不能自已，她幻想韩卫哥就是霸王，自己就是虞姬，豆蔻年华之时就陪伴在他身边，跟着霸王东征西讨，纵横天下，今日，被困乌江。
韩卫看着剑舞者张菡，恍惚间被一股哀伤气息感染，不知不觉坐直身体，一股杀伐戾气自体内腾腾而生。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张菡唱了最后一句，拔剑自刎。
韩卫大叫一声“虞姬不可！”
小谭弹指一挥，一道柔和力量击飞灵霄宝剑，宝剑刺在柚木地板上，剑身兀自颤抖不止。
韩卫额头惊出一头冷汗。他走过去抱起倒地不起的张菡，对着屁股就是狠狠几巴掌，打得张菡哎呦一声，也从戏中惊醒，她醉眼朦胧，看着韩卫，呵呵一笑。
韩卫看着她脖颈间一道血痕，魂飞天外，急忙抱着她下了天台，把她放在餐桌上查看。
还好，只是淡淡一条血印。
小谭和收剑入鞘的张紫嫣也来查看，都松了口气。
韩卫也精神了，掐了掐张菡腮帮子“吓人鼓捣地，赶紧睡觉去，怎么和三光神水学，喝多了耍酒疯。”
张菡温柔的看着韩卫，笑吟吟也不说话。
小谭给张菡处理一下，包上一圈纱布，张菡酒意上涌，先睡着了。
小谭哄睡着了张菡，在床上躺着，没有丝毫睡意，张紫嫣看着小谭，好奇问道“谭姐姐，张菡姐今天好奇怪啊！”
“嗯。”小谭微微皱眉，她隐约感觉不太吉利，大军远征之前，张菡竟然唱了一曲霸王别姬。
张紫嫣钻进小谭被窝，笑嘻嘻，满足的抱着她，嗅了嗅，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的味道，她在小谭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
张紫嫣也很快睡着了。
小谭轻轻抽出被她抱着的手，披衣下床，拉开帘子。
韩卫坐在他的沙发床上抽烟，看小谭一边走着，一边现出本体走了过来，急忙掐了烟，关上窗户，往里挪了挪，给她让个地方。
小谭笑眯眯坐到韩卫旁边，韩卫用毯子盖在她身上“张菡睡了吗？”
小谭点了点头“这孩子想什么呢？今天这么异常。”
“过去的事儿吧。她当时心气挺高的，就想好好工作，当主管，总管，总经理，总裁。呵呵，，”韩卫笑了下，又怅然说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她从此飞黄腾达，和我是陌生路人。”
小谭靠着韩卫，躺在他怀里，抬头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着他，黑暗里，韩卫的眼睛闪闪发光“韩卫哥，有时候，我特别妒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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