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错愕的看着自己手中几近凋零的草，再看看越来越近的‘慕怜心’。
眼中的疑虑越来越重，这草乃是集天地精华孕育而生，能克制世间污秽之物可竟然对这献祭而来的怪物，一点约束都没有？
“她不受天道规则制衡！”莫邪肯定的看着‘慕怜心’，要是受天道规则制衡，怎么可能这么强？
境界修为不会被压制到与武神境界一个水平？
这么久的时间，他们几个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浑身都被绯红色的迷雾团团所围绕。
“死前能看到我现世，也算是你们的运气，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哈哈哈哈！”
“我倒也不是很想杀你们，可献祭小朋友的要求，还是得为她办到，要不然入了人家的身，却不为人家做点微不足道的事，会被唾弃的。”
“不过，这倾覆天下，倒也与我先前的目的不谋而合。”
‘慕怜心’轻蔑的看着眼前这群蝼蚁，再看了看变了颜色的天空。
哼，区区天道规则，能奈我何？
“既然如此……”
‘慕怜心’忽然伸出手，几人纷纷被一只由绯红色力量凝化而成的大手捏住脖子，提至空中。
“呵呵！”‘慕怜心’一阵冷笑，只要她稍稍用点力，他们就会香消玉殒，彻底消散。
“唔……唔……”
几人涨红着脸，生命力在一点流逝，可慕怜心是谁？
她是死都不会让他们死得痛快的人，怎么会让他们死得如此简单？
而这怪物能被慕怜心献祭而来，证明她们都是一种人。
“主人，这女人怪异的很，又很强我的读心术对她作用不大！”火灵鸟化作小小的一团，趴在慕无双的秀发之上，因为太小，几乎不留痕迹。
“嗯，没事，你和梦梦配合一下，待她的精神比较松动之际，趁机迷惑住她，只要一息就够了！”
果然，‘慕怜心’越说越激动，精神越来越振奋。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都是你们欠我的……哈哈哈哈，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都给我去死，都下地狱！”
慕无双清楚看到，这是‘慕怜心’眼中第一次浮现漫天杀意，先前都是闹着玩的。
闭上双眼，意念一动，慕无双随即和风融为一体，消失无踪。
‘慕怜心’如同扔垃圾一般，把几人扔在地上，万千绯红色的迷雾渐渐融入风中，试图捕捉慕无双的踪迹。
“呵，风系啊，可真是令人厌恶的存在！”
“不过，再怎么蹦哒，今日还不是得留在这里？”
这女人的躯体可远不及那觉醒了各类变异系的小女娃啊！
她把她杀了，折磨她的灵魂，进去她的身躯为己用，应该不算违背献祭者的诺言吧？
不过，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慕怜心’忽然捂住头，痛苦不堪。
“哼，我献祭身躯，与你做交易，可你倒好，还看上那贱女人的身躯了？”
“我要她死了尸体被妖兽撕咬，灵魂被聚魂塔炼化，彻底消失于世间，啊！”
“我懂了，我不要她的躯体还不行吗？”
“不，你不懂……”
只见‘慕怜心’脸上阵阵绯红色的红纹时隐时现，整个人和身躯里的另一个怪物，一直在强行占据身躯。
竟然还觊觎那个贱女人的躯体？
那她就直接抢回身体的主动权就好了，留着她的力量，至于她的魂？既然在她的身躯，那就为她所用好了。
就像她说的，这也算是她的荣幸才是！
“怜心！怜心！”欧阳锋猛然听到慕怜心的声音，整个人忽然被打了鸡血般，直接回过了神。
而正在与怪物抢夺身体支配权的慕怜心，并没有在意欧阳锋眼中那复杂且带有深意的眼神。
“师弟，你冷静点，这已经不是你那徒儿慕怜心了。”
段无虚真的是不知怎么说他这个师弟了，这一辈子算是载他徒弟这里。
“师兄，她是！”他怎么会听不出，那声音哪道是他的徒儿。
“……”
段无虚撇了撇嘴，到口中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他的意思其实是无论这个慕怜心到底是谁，都不可能再回到先前了，她犯下滔天罪行，谁能饶恕了她去？
火灵鸟欣喜若狂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乍响：“主人，它是由无数各族死去遗留在世间的怨气，怒气，各类负面情绪凝聚成的怨灵，它的存在不被天道规则所承认，所以规则对它没有制衡。”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东西竟然被慕怜心阴差阳错给献祭出来了。
慕怜心的本意，应该是引死去魔族大能入体才是。
她现在这个情况，并没有被魔气所侵蚀，应该是灵魔双修了。
引魔入体，以自身寿元为代价，可以自主支配死去的魔族大能的力量，除掉他们，谁知道竟然失了手，没引魔入体不说，还被人家占据了身躯。
本来也没有什么不好，问题就出在那怨灵竟然妄想占据他主人的身躯为己用，慕怜心的魂魄这才忽然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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