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今日可有觉得舒服些？”
从厨房给离颜带去早膳，她贯来早起。
或许是怕睡太久，会忘了自己的目的。
卧底都这样。
“师妹来的这般早。”
“昨夜外面热闹，我这里倒是冷冷清清。”
“但瞧师妹面色，似乎并未与人同乐。”
要说比离颜还不喜社交的人，非林昭莫属。
她这是故意笑话自己呢。
没关系。
丢脸的又不是林昭，她只是被司渊迷了眼罢了。
“师姐喜静，我亦如此。”
“说起来，师姐真是英勇。”
“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以身挡下攻击。”
“保住了青云门一众弟子性命。”
“实在厉害。”
不就是戳肺管子吗？谁不会啊。
放下餐盘，离颜可不用人喂。
林昭亦不会假装亲密。
“师妹说的哪里话。”
“这本就是师姐该做的。”
“云青师弟不在了……你又要照顾师父。”
“我总该自觉些。”
离颜还在客套。
或许只要林昭一日不戳穿她的身份，她便一日不会交付真心。
正常。
谁家有个深仇大恨，能轻易相信旁人？
恐怕就是谢闻君，也比不过她心中仇恨。
“是啊。”
“师姐现在，要好好珍惜这份清闲。”
“等你痊愈，便是离别之时。”
林昭笑了笑。
主动递上一个对离颜来说不算好的消息。
只因她不知道，所有仇恨即将了结。
上清宗的人若真来了，压根不必离颜出手。
郁苍霖也会同青云门共存亡。
所以，她并无留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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