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臣追上贺斯渊，才发现他是奔着监控室来的。
贺斯渊进去后，直接让里面的负责人把刚才这段时间内，整栋楼的监控画面调出来。
监控室里的人认识贺斯渊，但是贺斯渊并不是他们的负责人，调取监控这件事也不是说调就能调取的。
所以监控室内的负责人要求黑石元出示相关证明，否则不能查阅监控，更不能拷贝监控内容。
贺斯渊已经急的想砍人，他体内的伴生珠对于蓝绮的感应越来越微弱，这说明蓝绮正在越来越远离他。
这是贺斯渊无法接受的。
周嘉臣看着贺斯渊这一副随时要暴揍的样子，赶紧打电话给负责人，问对方要相关的证明。
好在对方的速度够快，没等两分钟东西就发了过来。
贺斯渊顺利打开监控回放，将一段时间内的每一层楼都查看了一番。
最后在监控里发现，蓝绮一个人去了电梯间，随后乘坐电梯下了楼。
贺斯渊赶紧带着周嘉臣追了过去，他怕再晚一些，他就彻底感应不到蓝绮的位置了。
伴生珠超出一段范围之后，感应就会变得非常弱。如果人鱼一方不主动发出信号，人类甚至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贺斯渊带着周嘉臣一路追过去，追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看到了蓝绮。
蓝绮正在一楼大厅瞎转悠，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蓝绮！”
听到贺斯渊的喊声，蓝绮回头看向身后朝着自己奔跑而来的贺斯渊。
“贺斯渊，我刚才又闻到那种怪物的气味了。”
贺斯渊一愣，“在哪儿闻到的？”
“楼上，味道最浓的地方是在电梯里，但是我追下来后味道已经淡了。”
蓝绮怀疑对方应该是有什么遮掩气味的东西，很显然，之前在走廊跟电梯里留下那么浓的气味，一看就是故意的。
既然有可以用来遮掩气味的东西，就不存在不小心泄露气味的可能。还一次性泄露那么多。
那种程度，就是普通人都能够闻到。
贺斯渊眼神一暗，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周围都是忙碌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跟蓝绮站在大厅中央，还忍不住投来疑惑好奇的目光。
贺斯渊收回视线，问蓝绮：“现在已经找不到对方的位置了吗？”
“嗯。”蓝绮点头。
“那算了，先回去再说。”贺斯渊道。
“好。”
三人快速离开现场，身后大厅里的人在三人离开后，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我之前一直以为蓝绮的颜值虽然高，但是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地步吧？现在镜头哪有不美颜磨皮的？没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以后，还真就有这么夸张！”
“你这不是废话！蓝绮可是人鱼啊！美人鱼没听说过？”
“是不是人鱼族都长长得这么好看啊？我也想找条美人鱼当老婆！”
“长得不咋滴，想得到是挺美。”
“诶你……”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蓝色保洁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缓缓抬起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看上去透着一股子不祥的气息。
看着蓝绮跟贺斯渊离开后，男人收起瓶子后也转身离开了现场。
直到躲开人群，来到角落里之后，男人摘下帽子跟口罩。赫然是白煜的那张脸。
“出来吧。”
白煜话音落下，白竹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白竹眼中的蓝色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但是脸上的鱼鳞却比之前消退了不少。
按照这个发展趋势，估计过不了多久，白竹脸上的鱼鳞就会彻底消退。
到那个时候，白竹的存在不管是对于人鱼族还是人类来说都是及其危险的存在。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白竹的申请看上去依旧很无神，并没有恢复自己的意识。
白煜应该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恢复神志，不说白竹已经知道了白煜的秘密，就是他给白竹注射基因药剂这件事。白竹一旦恢复自己的意识，绝对要跟白煜反目。
白煜没道理给自己搞一个这么强劲的敌人。
这次白煜带着白竹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主要是为了测试他心研制出来的药剂。
是一款可以遮盖气息的药剂。
那些失败品身上的腥臭味太浓，别说出去搞事情，一出去就会因为身上的味道被人发现。不解决气味问题，这些怪物研制出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包括最成功的白竹身上也有那种味道，只是比起那些失败品，稍微淡一些。
而他新研制出来的药剂，虽然暂时无法将那些失败品都提升品质，但是可以掩盖住他们身上的臭味。
经过刚才的测试，在喷上遮掩气息的药剂之后，即便是蓝绮也很难捕捉到气味。
这结果让白煜非常满意。
拿出药剂朝着白竹的身上又洒了一滴后，对白竹说道：“走吧。”
两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蓝绮跟贺斯渊坐在回去的车上，贺斯渊问蓝绮：“你刚才确定没有感觉错吗？我追着你下来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任何气味，电梯里也没有味道。”
蓝绮肯定地说道：“我不会感觉错的，那味道一开始很浓，但是等我追到一楼以后，味道就突然便淡了。到后来几乎感觉不到。”
“会不会是你追下去的时候慢了，所以味道消散了？”贺斯渊猜测道。
蓝绮摇头，“不太可能。你应该知道，人鱼族对于同类的气息很敏感。即便只是一丝味道也能够捕捉到。我在电梯里面问道的味道还很浓，也就是说对方才从电梯里离开没多久。即便是我下楼耽搁了时间，我下来的时候应该还是能够捕捉到一丝气息的。”
“但是你下来以后味道已经变得非常稀薄，甚至不可捕捉？”
“对，这不符合常理。”
蓝绮口中所说的人鱼族的气息，语气说是一种气味，更像是一种同组织见的感应。
所以只要对方还在一定范围内，即便是鼻子可以嗅到的味道淡了，同族人还是隐约可以感知到动向。
但是蓝绮刚才下来后，明明空气中还隐约有一丝气味，她却感知不到对方的位置。
这很不对劲。
贺斯渊听完蓝绮的话后，也跟着皱紧了眉头，“你是想说，白煜搞出了什么能够遮掩怪物气息的东西？”
“嗯。”蓝绮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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