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林文回过头循声看去，看到一个身穿花花绿绿颜色衣服的打扮成小丑的人在大道上很吃力地跑。
“这是……在干什么？”
林文稍稍朝前面一看，挑了下眉毛。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小丑好像正在追前面的那群小混混，那帮小混混手里的拿的是……广告牌？
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在哥谭无论做出什么事，林文都不会感到意外的。可为什么这幅场景会有这么严重的既视感呢？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林文在原地站着沉思一小会后，耸耸肩，跟在小丑后面不紧不慢地走进那帮小混混跑进的小巷子里。
一进去，林文就看到那帮小混混正嬉笑着把小丑推倒在地，然后开始拳打脚踢。那张宽大的广告牌浸泡在旁边的水坑里。
“你们在干什么？”
小混混当中为首的白人小伙子停了下来，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的手下停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不知是烟还是什么的东西，走到林文面前，那对小小的蓝色眼睛上下打量林文一番后，他人便噗嗤一声笑起来。
“怎么，黄皮猴子？”白人仰起头来，很是不屑地盯着林文，“你想为这个……小丑打抱不平？拜托，他可是小丑啊，取悦大家是他的本职。”
林文眯起眼睛，他的影子在这一刻与白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你在吸~毒？”
“哦吼？”白人有些意外地拿下嘴角的东西，上下仔仔细细地好好看了林文几眼，眉毛蹙到一块，“你是给我们供货的？”
“切……社会的垃圾……随手消灭就是了。”
林文的嘀咕并没有放轻声音，在场的几人都很轻松地听到了，站在林文对面的白人重新把大~麻~卷烟塞回到嘴里，脸色阴沉。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
林文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他的手像一只钳子一般掐住了白人的脸，下一秒这张让林文觉得厌烦的脸就被按在了地上。听到那“咚”的一声的人，再看到在地面上慢慢淌开的鲜血，都不会觉得这位仁兄会毫发无伤。
对面的小混混像是网卡了一般，张大了嘴站在原地。他们有些无法理解，明明几秒钟前还安然无恙，怎么就这么一小会就……
“他是哥谭的恶灵吗？”其中一个半张脸都是刺青的黑人小伙嘟哝了一声，要不是有天然的皮肤优势的话，或许他的小伙伴们就能看到一张苍白色的脸。
几个小混混看了看彼此，转过身就想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本就不是什么硬茬子，装出来的嚣张就好像是被氢气填装起来的气球，看上去可以飞得很高，但是异常的脆弱，一戳就爆。
之前也只不过是仗着地上的小丑没有多少反抗能力所以才能折磨他的。
“我允许你们跑了吗？”林文低语一句，单脚蹬地冲到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面前，趁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从上到下一记肘击将人给打晕在地，接下来单脚作为支撑点横起一脚把身边没有反应过来的家伙给踹到小巷子的墙面上。
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个了。那个半张脸是刺青的黑人小伙惊恐地瞪大了眼，他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的林文，双腿支撑不住地倒在地上，只能用软趴趴的双臂强行拖着自己像条虫子一般朝后爬。
“等一等，我们没有惹你吧？好吧好吧，我承认之前是我们的头说话不太恰当，打到现在这个地步应该差不多了吧？”
“谁知道呢？”
“唉？”黑人脸色一僵，伸手将正要趴起来的小丑拽翻在地，抓到自己面前，哆嗦着手掏出一把小刀架在小丑的脖子上，色厉内敛地叫道，“别动，我告诉的你他妈的别动！不然我就把这个该死的愚蠢的小丑脖子给划开！”
“哦？”林文停下脚步，笑着看向黑人小伙，“你看上去很熟练的样子。”
“哈？”
“杀过几个人？”
“该死的，”黑人额前布满细汗，心里惊恐地想着，“他怎么不怕呢？他怎么能不怕呢？难道说真的是那家伙？”
想到这里，黑人小伙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叫起来：“别过来了！再过来我就把你的真实身份给捅出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买你的命？知不知道？”
“哦？你知道？”
“我……”黑人小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我，我，我当然知道……”
林文拍了拍手，在黑人眼里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所以你都知道了？”
“他在说什么——”黑人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意识就消失了。
在黑人身后，火柴马龙沉默地收回自己的手刀，看了一眼喘不过来气的小丑，抬眼看向林文：“你想说什么？”
“嗯哼~”林文耸耸肩，不再看火柴马龙的表情，径直地从他身边走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这个落魄侦探了。”
“你不打算去做笔录吗？”
“每天哥谭都有那么多斗殴事件发生，如果每一次都去做笔录的话——你觉得GCPD不会累趴下吗？况且你有去做过笔录吗？”林文停下脚步，戏谑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火柴马龙，在对方冷酷的视线里径直走到小巷的出口处，转过身来。
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刚刚缓过气来的小丑，还有散落在小丑身边的棕黑色小药瓶：“你……叫什么名字？”
“啊？”小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在察觉到林文是在跟他说话后一阵手忙脚乱，“那个……谢谢你！我叫亚瑟，亚瑟——”
“好了，”林文摆摆手，转过身走出小巷，“不用谢，我知道了。”
在走出不远后，林文就听到了一阵阵无序的狂笑声，嘴巴里不由得“啧”了一声。
“还真是难搞，这种时间线……是有什么问题吗？跟那个东西有关吗？还是……”林文停下脚步，同时停下心中的思绪，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缓缓说道：
“有失远迎了……亚历山大·安德森，还有……不知名的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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