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噗啊！”康斯坦丁一脸惊恐地从浴缸里坐起来，带起来的大片水花被林文一脸嫌弃地躲了过去。他看向林文，好一阵子没有说出话来，只有连续不断地咳嗽在不停地响起。
“自己到底是呛水多久了？林文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康斯坦丁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林文，默默地把自己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埋怨话留在心底，从浴缸里湿哒哒地走出来，盘腿在林文面前坐下。
“对不起，我错了。”
“哦，你知道错了？”
“是的，”康斯坦丁点点头，“我不该欺骗你的。不过现在地狱……我可真去不了了。”
康斯坦丁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他的手给林文看。他的手心处赫然有一道黑色的洞印在上面，通过洞，可以看到康斯坦丁手背后面的风景。
林文饶有兴趣地凑近观察着出现在康斯坦丁手心上的洞：“我也是在看到这个东西之后才把你从那里拉出来的。不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它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妙啊，感觉像是……某种诅咒？”
“不是诅咒，但也跟诅咒差不了多远了，”康斯坦丁叹了口气，言语里是藏不住的庆幸，“说起来，我不得不庆幸啊……要不是路西法太过于傲慢，我可能会真的死在那里。”
“哦？”
康斯坦丁迎上林文感兴趣的眼神，嘴巴撇了撇，在心底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给考虑一遍后，才慢慢在林文面前缓缓说出来。
不过林文的关注点好像有些偏，康斯坦丁说这些本意是想让林文知道自己去不了地狱的，还有就是地狱里可能没有那位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
但在听完康斯坦丁的话后，林文的反应却是：“也就是说那位地狱之主是你的债主？那如果我把你送给祂，祂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啊！康斯坦丁嘴角抽搐，在林文刚才的言语的洗礼下，他慢慢反应过来了，原来林文看待他，就好像是在看……某种等价物？
“你就对你的那个什么，叶尔莫拉耶维奇教授，那么执着吗？”
康斯坦丁有些抓狂，他实在是不想再跑一次地狱了。
“你不懂，康斯坦丁。”
“啊？”
“我有种直觉，”林文托住下巴，慢慢说道，“我的那位教授可能摊上大事了。还有，他与那位教国的王牌、与‘圣杯之酒’……可能有某种我不太了解的关系。”
康斯坦丁张大了嘴盯着林文。就因为直觉？就让他下地狱去找？想到这，康斯坦丁眼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极度怨念的情感色彩来。
不过林文似乎完全没有在乎到这点东西，他转过身冲门外说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火柴马龙？”
火柴马龙？康斯坦丁眼角猛地一跳，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不是——
“啊，很有可能吧，”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脏乱的男人从房间角落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皱巴巴的烟卷，“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地给我解释一下教国的王牌，还有那个……‘圣杯之酒’。”
“你的化妆技术进步了。”仔细打量了一番男人的装扮后，林文发自内心地感慨道，原本的布鲁斯·韦恩在伪装自己的时候，身上总有些地方，比如气质，比如动作无法被抹去。但是现在再一次看到布鲁斯·韦恩后，林文发觉自己居然差点没有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要不是那对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很熟悉，林文估计自己真的会把眼前的男人认作是别的什么侦探。
“承蒙夸奖，”布鲁斯·韦恩取下嘴角的烟塞到胸前的口袋里，“但你刚才是差点杀了康斯坦丁吧？”
康斯坦丁惊恐地看向林文。
“我自己知道分寸。”
“是吗？如果我没有来的话，你又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从这种……灵媒状态中解脱出来？”
康斯坦丁在听到布鲁斯·韦恩的话后，觉得自己有很多事情想说，但又有许多事情说不出来：“你在监视我是吧，你一定是在监视我吧？”
布鲁斯·韦恩现在隐藏在长乱头发下的眼睛与康斯坦丁的双眼稍稍对上一小会，便主动地转移视线。
康斯坦丁觉得眼前一黑。他原本以为从阿卡姆疯人院里搬出来就能从布鲁斯·韦恩的视线里消失了，没成想到头来居然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你这家伙！明明是我的前老板来着……”
康斯坦丁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现在有完全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前老板一定是一个控制狂加偷窥狂，可能性取向还有些问题。如果把他放到布鲁斯·韦恩的位置上去的话，他一定不会每天去看大叔走来走去……他一定要找一个长头发的身材一流的妹妹好好看一看！
“你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放任你在哥谭里闲逛的，”布鲁斯·韦恩淡淡解释道，重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起来，“所以，你还是他？”
“还是他吧，我在旁边补充，”林文知道布鲁斯·韦恩想表达什么，很是配合地让出一个身位来，“不过在共享情报之前，我想好好地问问，今天早上的报纸你查了吗？”
“……嗯。”
“结果呢？”虽然看到布鲁斯身上那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心累后，林文就大致猜到事情的结局了，但猜到的未必就一定是真实的，他还是想听一听布鲁斯自己的说法。
“确实不一样，我买到的报纸，和市场上流通的哥谭日报确实有些地方不一样，”布鲁斯摇了摇头，“后面我又深入查了查，发现……同样的一份报纸，也会因为发售地区的不同而存在差异。”
呕吼~林文挑起眉毛来。这就很有趣了。
“后面我就没有继续查下去了，”布鲁斯伸手指了指眼前的场景，“一看到这个情况，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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