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手术，在爱因兹贝伦
“爱因兹贝伦？”林文瞪大了眼，“你把我送到这里——”
是想干什么？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把我送进火坑的？卫宫切嗣之前可能还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但是在得知自己今天经历过的事情后，他若是再猜不出来自己是站在远坂家那边的，他就不是卫宫切嗣了！
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远坂宅那边？
想到这，林文努力挣扎起来：“你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当然是来救你的，还有，我劝你先不要乱动，”苍崎橙子取下嘴角一点都没有抽的烟，淡淡地说道，“你再动的话，可能就彻底没得救了。还有，你没有注意到吗，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
林文一愣，突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居然有力气，能挣扎了？难道说是之前苍崎橙子给的药？
“你终于意识到了吗？”苍崎橙子感叹道，顺手把车停在爱因兹贝伦城堡的门口。车门打开，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人造人女仆很恭敬地把一脸懵逼的林文抬了起来，搬进城堡。
“你把他带过来是想干什么？”
“啊，”苍崎橙子靠在车门上，手脚利落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抬眼看向走过来的男人，“他好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想救救他。”
“但是他是我的敌人。”
“呼——”苍崎橙子熟练地吐着烟圈，紧接着猛地吸了一口烟，“但昨日的敌人，今天未必不能做朋友。况且，你也应该察觉到圣杯的异常之处了吧？”
男人，或者说卫宫切嗣，沉默不语，似是默认了苍崎橙子的话。他站到苍崎橙子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扁平的烟盒，从里面挖出一根不知还能不能被称为烟的东西叼在嘴里，然后开始在身上翻找打火机。
苍崎橙子没有扭过头，只是朝卫宫切嗣伸出手，涂着靓丽橙色指甲油的手指瞬间弹起一束小小的火花。卫宫切嗣抬起他那无神的双眸沉默片刻，缓缓地贴了过去，用苍崎橙子手中的火焰点燃了自己的烟草。
极其刺激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苍崎橙子在闻到属于卫宫切嗣烟味的时候，皱起眉毛来。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吸这么重口味的烟。”
“我抽烟绝非是为了享受，”卫宫切嗣声音低沉地回答道，“只是为了确保自己的精神足够应对麻烦与挑战。”
“呵，随便你怎么说吧。”苍崎橙子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后转身走进爱因兹贝伦的城堡。
“你打算怎么救他？人偶魔术吗？”
苍崎橙子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看那故作镇定的男人。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表面上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妻子吧？
“人偶魔术确实可行，但是可能并不适用于他。他的身体是特别的，短时间内我做不出能与之相媲美的人偶。”
看到卫宫切嗣放松下来的表情后，苍崎橙子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来朝着林文的方向继续走过去。
“那你打算怎么救他呢？”
苍崎橙子完全没有在意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拉维妮娅，她知道从刚才开始拉维妮娅就依靠灵子化悄悄站在自己身边听墙角。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没办法救。”
“什么——”
“我说，没办法救，”苍崎橙子叹了口气，并没有放慢脚下的步伐，“他伤得太重了，尤其是内脏，如果不是身上有魔术回路、他自己体质也比较特殊的话，他早就死了。所以基本上就没有办法——”
“你不是可以制造人偶吗？那你可以先制造足以替代内脏的……”
“不可以。”
看到拉维妮娅愣住的脸，苍崎橙子默默地叹气，耐心解释道：“我之前说过的，林文的身体有些特殊，因为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诞生的魔术师。他是‘人造’的魔术师。”
“‘人造’的魔术师？是人造人吗？”
“与人造人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人造人是基于某一个原型发展克隆出来的，而他并不是这样诞生的。他应该没有跟你提过他以前的经历，在很久之前，他是作为死徒的试验品而生的。那个死徒是个天才，而他最杰出的作品可能就是林文。因为他在林文身上‘创造’出了可以被正常使用的魔术回路，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
说到这，苍崎橙子不由得感叹了，既是因为那个天才使徒，又是因为林文奇异的体质：“我以前对林文展开过研究，那种数量、那种质量的魔术回路，放到哪里都是极其优异的存在。只是……似乎只有林文能承受得起这种魔术回路。这样的魔术回路如果放到别人身上的话——
“能不能保证开启之后活着，都是一个问题，”苍崎橙子摇了摇头，继续说，“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他的魔术回路与他的肉体，包括内脏在内，完美结合在了一起……所以，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看到拉维妮娅呆愣愣的样子，苍崎橙子明白她是没听懂：“制造出人偶器官来代替林文损伤器官的想法是可行的，但是因为他身体里那些魔术回路的缘故，所以实操起来难度极高……就算能临时做出来、接上去，我都不能保证林文不会被自己的魔力烧损。”
那么多精细的复杂的高质量魔术回路与内脏结合，要做出合适的人偶器官来代替运行的话，非常困难。但对于苍崎橙子这种级别的魔术师来说，并不是无法完成的挑战，只是……
“我需要时间，而林文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作为魔术师的林文，就算身体比普通人再强，就算身体的魔术回路能够帮助他延长自己的生命，他都无法挺过太长的时间。在苍崎橙子眼中，人体本就是一台精密无比的人偶，而缺少了关键性的脏器的话——
是活不长的。
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看她愿不愿意了，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好心解释这么多？
“那，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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