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说道。
“你这才成了亲有几天,就懂得这么些!”老夫人嗔了韶华一眼说道。“现如今这大活人还没个穿的,哪里还有东西给要扔的孩子穿。再说了,这滩里眼尖的人多了,保不齐被谁认出来,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那怎么能看不出来呢?”皇妃问。“要是刚出生的,那就是春天就怀孕了,一夏天怎么就没人看出来呢。”
“唉!她想要背人,自然是有法子的。”老夫人道。
“这也太残忍了。”皇妃道,“她们怎么就不知道避孕呢?”
“你也乱说!”老夫人道。“罢了,这话日后再不许提了。越说越没样子了。”
大麻花回去后再没有来过。应皇子让他们父子三个过来这边吃饭,他也不肯,送去的吃食,他又让浩子给送回来。每天回去摔盘打碗的,把两个孩子吓得哭都不敢哭。这种情形,皇妃也没法儿再管。只能是暗暗难过。让王妈打听美枝的消息,王妈先说美枝说要离开这里,她们还松口气,说这个害人精总算要走了。可过去好几天了,却还是看见美枝在滩里晃悠。还听说到处问着要租房子。美枝来这里时是单身,就跟几个女人合住在一起。如今说问着要租一个独门独院的房子,给的价钱还不低。皇妃当时就觉得不妙。果然,大麻花以后就不怎么回家了。先是夜不归宿,她们那时候就知道大麻花跟美枝在外姘居,云山一早回滩里的时候,还撞见过几次大麻花。云山远远看见大麻花从美枝租的房子里出来,自己先觉得难为情。毕竟大麻花以前是他的领导,便是如今成了连襟,可大麻花还是二当家。所以他总是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大麻花一开始也是看见他就低下头,匆匆过去。后来碰见的多了,反而问他想干什么?是不是专门来逮他的?再后来,大麻花就白天也看不见人影儿了。两个孩子不会生火,吃不上饭,冻得一回家就钻进被子里。老夫人要把浩子和黄芽接过来跟她住,皇妃怕大麻花回来生事。她能感觉到大麻花对他们的恨意。他如今这样也是在故意做给他们看。所以她不能再给他机会,激化他的怨恨。只能每天跟韶华偷偷去给两个孩子生活做饭。屋里已经看不到一点云儿的痕迹了。云儿的衣服和被褥都没了踪影。连梳头匣子也不见了。就是墙上用云儿衣服剪成的墙围子,也已经褪色糟烂,看不出一点原来的样子。
“要不人家说男人都是骡马心,没一点人性。皇妃你看看这屋里如今还剩什么?但凡能过眼的东西都没了!连水桶都没了!这冰天雪地的让两个孩子拿什么去挑水?”韶华一边做一边骂。
“水桶就别管了,不知道云儿那些首饰还在不在?”皇妃扫视着屋里,想看看云儿会把首饰藏在哪里。
“嗨呀,皇妃你还想着首饰呢!你觉得大麻花能露这空子?”韶华气的冷笑,“肯定早拿着去讨那个烂女人的欢心了。”
皇妃觉得也是。云儿就不可有那心眼儿,瞒着大麻花。
“好在云儿还记着你们姐妹的情谊,你结婚时,给了你一些。要不都是掉在枯井洞。”
掉在枯井洞就和说喂了狗一样,也是骂人的话,只不过没那么难听。
“那些首饰,我日后会还给黄芽的。也算云儿留下的一点念想。”韶华说着看着在炉子前烤火的浩子和黄芽又道,“要不人说宁死坐轿的老子,也不死叫街的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看看这两个孩子身上这点衣服。云儿要是看见,不得心疼死!”
“所以,心疼孩子最好的做法,就是先把自己保养好。”皇妃道。“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
“皇妃这话说的真是太,……,太像了!”韶华想不出该怎么形容皇妃这话的贴切。“浩子和黄芽如今可不就像根草似的!没人疼没人管。”
便是知道大麻花的事情,应皇子也不好出面去管。毕竟这是家务事,还不足以让他拿出滩主的身份去管制。可美枝却利用大麻花的身份,公然在出租屋里开起了赌场。而且大麻花也参与其中乐此不疲。本来冬天没事人们就闲的难受,一看不用去张进桥就有得玩,而且还是二当家开的赌,又方便又放心,就都来玩两把。便是不玩的,也来看热闹。一时美枝的出租屋门庭若市,别提多红火了。
这下,应皇子不管不行了,便让撒子去叫大麻花回来。应皇子有请,大麻花不敢违逆,乖乖跟着回来。撒子一路一句话不说。任凭大麻花怎么打听,只是不开口。可大麻花一进大门,他就反手把大门锁上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要想出去,你这拦得住我吗?”大麻花道。
撒子只是不作声,带头向大麻花屋里走去。应皇子在自己屋里也没有看过炉子。可这屋里实在太冷了,他便往炉子里加些柴火。
大麻花进来看见屋里冷清破败的样子,不由面露愧色。
“回来了?”应皇子筒着袖子坐在炕沿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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