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们觉得一般的小工厂根本达不到他们的规模预期，他们的定位是收购一家规模较大的工厂。
听到对方这样说，王学理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威廉姆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然而王学理觉得对方真的是不太聪明，他觉得这个外商投资方根本不了解中国的国情，有些太想当然了。
“他是觉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王学理心里想着。
其实如果有可能，王学理觉得威廉姆的想法并不是多么难以接受，但是威廉姆把目标定错了，王雪里还没觉得自己活够了，就要去挑衅比他高好几个级别的人。
那不就是拿着自己的脑袋在刀尖上跳舞吗？
王学理并不觉得自己蠢笨。
当这个消息被无意中透露到雪萌食品厂这边，曹书杰听到后皱紧了眉头，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打这样的主意，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这时候曹书杰也意识到这帮人真的是为所欲为。
他们比当初想投资入股的马云和雷军要更直接，或许真的研究过中国文化，还知道和地方政府合作。
“要不是我认识王庆辉、关国泰、向玉恒这几个人，这个事说不定还真让他们得逞了。”曹书杰心里琢磨着。
但是曹书杰并没有因此而骄傲，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既然对方能透露出这种口风来，那就说明对方没放弃。
所以接下来是上门谈判？
……
按照看的日子，妹妹曹慧芳的婚礼是阳历的8月30号，农历的七月二十日，现在已经进入到5月中旬，距离她结婚也没多长时间，这段时间曹慧芳和佟嘉义他们俩要么去拍婚纱照，要么订酒店或者订车队
各种事情挺多的，尤其是考虑到他们结婚那天过来的人应该很多，无论是佟嘉义，还是曹慧芳，他们都特别重视。
两个人偶尔还会一块回曹家庄，询问曹建国和王月兰宜陵这边结婚的规矩。
曹书杰是不参与这一块的讨论，他的原则就一条，只要他妹妹过得幸福，其实规矩简化了都没事儿。
但要是他妹妹过得不幸福，这些东西再繁琐又有什么用？
不过曹慧芳回来时也和她哥曹书杰单独聊起一件事，曹慧芳给她哥说起她和同学当初一块来曹家庄，在她哥果园里种下的那几棵猕猴桃果树，上边还挂着塑封的标签，她想问问她哥能不能把那些猕猴桃按照她同学给的地址发出去？
这都是小事，曹书杰直接给他妹妹要过地址来，告诉他妹妹不用再操心这件事，等猕猴桃成熟了，曹书杰安排人把这些猕猴桃发出去。
曹慧芳听到后，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哥的胳膊又蹦又跳。
但是被曹书杰给甩开了：“都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哥，我给你说……”曹慧芳叭叭一张嘴，说起来没完，可曹书杰不听。
期间，曹书杰还和王庆辉联系过一次，但是打过电话去，接电话的是别人，对方表态领导在忙着，稍后给他回电话。
王庆辉一直到晚上才给他回过电话来。
曹书杰在电话里能听得出王庆辉声音里还带着些疲惫。
他也意识到王庆辉现在的工作不好做。
可那个层次太高，曹书杰根本触摸不到，他也帮不上忙。
但是曹书杰给王庆辉说了雪萌食品厂最近的发展情况，以及来过两拨外商投资方，曹书杰还把听到的传闻给王庆辉讲了。
在电话中，曹书杰用很轻松的口吻给王庆辉说让他一切安心，雪萌食品厂一切正常。
他还给王庆辉讲，一代营养液现在卖的也很好，随着出货量的增加，以及大批量采购原材料降低成本价，一代营养液的单价也往下降了一点，企业的利润也高了，一切都在一点点潜移默化中变化着。
和王庆辉聊了那么长时间，王庆辉的语气都没有太大变化。
但是当曹书杰说到随着产能的增加，一代营养液的成本价格被摊薄后，曹书杰听到了王庆辉在电话里的笑声。
曹书杰也跟着笑起来。
“王叔，累不累呀？”他问王庆辉。
这是二人认识几年来，曹书杰头一次正面问出这个问题。
在以前，曹书杰没有那么深的体会，但是在王庆辉走后遇到的这些事，曹书杰才真正的深有体悟。
“还行吧，至少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王庆辉说道。
……
挂断电话后，曹书杰又笑了笑。
然而随着时间的往前推移，大洋彼岸各种进出口关税增加的消息频频传来，并且关税正式实施的时间也定下来了，就在6月份。
而随着这个消息被证实，大a一蹶不振，从盘面上看，大a的市场惨不忍睹，问题是这个时候拔网线都没用。
谁来也没招，而网络上对于大a的爱之深、则之切、恨之痛，这种复杂的感情实在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曹书杰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他一笑了之。
尤其是对于大a方面的事情，曹书杰根本懒得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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