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建民不想和解,不给天台钥匙,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顺和龚威武只能离开,一走出办公楼,龚威武就破口大骂:
“狗日的雷贱人,用下半身思考的玩意儿,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
李顺抿嘴笑,这无能狂怒的样子真可爱,看来雷贱人想硬刚到底。
“老龚,胡丽雅和雷建民还在苟合?”
“应该是,马修远说这俩狗男女还在同居。”
“雷震民的媳妇不知道吗?”
“他媳妇儿是个怂货,不敢问这事,被雷建民打怕了。”
“好家伙,原来是个家暴男,这种人都能当副厂长?”
“没办法啊我的大兄弟,据说他救过厂长的命,胡雅丽贪污,厂长都没开除他。”
李顺摇摇头,看来家庭路线走不通,雷建民的媳妇指望不上。
“老龚,要不我们去找开锁公司,让他们给我们配一把钥匙。”
“不行不行,撬锁和配钥匙太敏感,马厂长对这种事深恶痛绝。”
龚威武连连摇头,小声说:
“去年仓库丢了钥匙,豫西区销售经理着急出货,就把仓库锁撬了。马厂长大发雷霆,直接把他开除了,理由是没有向厂里申请。”
“他为什么不向厂里申请?马厂长当时不在厂里吗?”
“是的,那一次他是去县里开会。”
李顺翻个白眼,有种日了狗的感觉,竟然被一把破锁搞得没脾气。
“你有办法联系老马吗?他有没有大哥大?”
“有的,但他从来不用,都是他老婆用。”
“万奶奶,跟我闹呢?”李顺直接爆粗,咬了咬后槽牙:
“不去这样吧,咱们开车去市里找老马。”
“这个……”
龚威武有点懵逼,这个办法听起来很搞笑。
他皱着眉头思考很久,最后露出一丝苦笑。
“老弟这是下策,走投无路时再用。要不咱们去外面买点礼物,晚上再去雷狗子家?”
“雷狗子……这绰号可以,以后就叫他雷狗子。”
哥俩说干就干,龚威武去开车,李顺去仓库安排工作。
“砰砰砰……”
李小川和周祥每人拎把锤子,地上放着两个铁质圆柱,手脚并用敲打钛金字。
看见李顺过来,两人停下手里的工作。
“你们忙,我去做霓虹灯。”李顺掏出钱包,拿二十块钱给李小川。
“晚上找个地方吃饭,我跟龚威武去办事。”
“好的顺哥。”
两人继续抡锤敲字,李顺去皮卡车检查拿纸卷,纸卷上是做霓虹灯的字样。
用钥匙启动汽车,等龚威武过来,两人开着两辆车出厂。
去街上找个商店,买两条红塔山,一箱进口奶粉,花了四百多块钱。
四百多买一把钥匙,还是挺吃亏的。
买完礼物直接去鸿坤广告店,租用鸿坤的灯台做霓虹灯。
这家店距离酒厂不远,十分钟的车程,老板朱鸿坤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
“朱老板你好啊,好久不见。”
龚威武笑着跟着握手,跟他寒暄几句,马上介绍李顺。
“这是汴京的李老板,跟你是同行。”
“朱老板你好,请多多指教。”李顺放低姿态,双手奉上一箱金锣火腿肠。
“来就来呗,拿东西干什么呀?”
朱鸿坤眉开眼笑,先笑纳火腿肠,这一箱二十多块钱呢,再跟李顺亲切握手:
“灯台早就准备好了,李老板请随便用,我跟老龚有十几年的交情。”
“谢谢朱老板,我先把租金给你吧。”
李顺掏出钱包,租金加上惰性气体使用费,一共是五百块钱。
“老弟不着急给钱,先把工作干完再说嘛。”朱鸿坤哈哈笑,说道:
“材料带来了吧,如果不够,我这里有。”
“够的,都在车上呢。”
朱鸿坤也不再废话,捋起袖子帮忙,跟李顺一起把许多灯管搬进他的霓虹灯工作室。
工作室在一楼房间里,整体结构跟李顺的一样,一看就是郑城霓虹灯师傅的作品。
李顺脱掉西服换上工作服,把白纸铺在工作台上,调试喷灯开始制作霓虹灯。
两米大的文字,需要消耗很多灯管和很多时间。
广告店里,龚威武和朱鸿坤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两人确实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关系十分亲密,无话不谈那种。
龚威武介绍李顺的发迹史,从身无分文的小木匠开始,慢慢成为身价几十万的广告商。
朱鸿坤啧啧称奇,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夸赞几句。
谈完李顺的光辉历史,李顺还没忙完,哥俩继续聊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顺用录音笔收拾胡丽雅,聊到被胡丽雅的姘头雷厂长刁难。
拿不到天台钥匙,联系不上马厂长,不能上天台干活等等。
“我太难了,如果耽误了工期,不仅李顺倒霉,我也得跟着倒霉。万奶奶,愁死个人!”
“就这?你愁个锤子?我给你推荐个人,分分钟就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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