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人也是圣者悉达的弟子，也是然吉师兄你的师兄吧？毕竟……”王维上下打量此时然吉小孩模样。
“毕竟你这时候要说是那人的孙子，我会相信的。”
“……”
“注意力集中。”然吉跳过当前话题，提醒王维注意看。
——
“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老师您磅礴的智慧，感召而来。”
那人如此应答，
“是老师您智慧感得一只乌鸦，衔着一个粉柿掉落在这里。”
“你，亦有份。”悉达如此说。
——
“原来，是这样的吗？”
王维听到然吉喃喃出这样一句话，连忙问：
“师兄，您看出什么来了？我倒是能感觉到其中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但是完全的不能把握的到，那种流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和老师悉达面对面所站的，到底是谁。”
不等王维再问，然吉说道：“就是我方才不久前还对大卫你提过的辉能师兄。
老师悉达的第一个，进入不可思议的圣者之境，踏过那个门槛的圣者弟子——辉能。”
王维眨眨眼，没有回应。心里却道：“说辉能辉能就来，这个又圣者悉达利用驺虞特性所‘搭建’的虚幻世界，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我眼前这一画面，是否是在过往时间中所发生过的，还是我与然吉两人越过光阴的长河，来到于此。
特地见证？！”
“老师悉达问辉能师兄，粉柿怎么来的。其实是考问辉能师兄对于在圣者之境，探索的究竟如何。
而师兄辉能回答说，是老师悉达智慧感召而来。
——这就是辉能师兄在一瞥过那个广袤深邃的‘智慧大海’后，得知：
这世界的一切，无非都是究竟智慧的流淌与展现。
而师兄辉能，就是将老师悉达，恭恭敬敬的视作为智慧的最高化显、显现。
于是才有此‘是老师您的智慧得粉柿而来’。”
然吉顿顿，继续道：
“就此，身为弟子，辉能师兄的回答已经非常得体完美。
也证明他对智慧的探索与深入，已经非常厉害。”
“然而，更加令人动容的是……”
“是什么！？”王维迫不及待问。
“更令人动容还是老师的回答，‘你，亦有份。’
这代表着，不仅辉能师兄将老师悉达看做最甚深的智慧。
老师同样的。
也是将辉能师兄看做甚深的智慧体现。”
“甚至可以说，在老师悉达眼里，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是甚深智慧的体现。
包括。
你大卫，还有我然吉。
包括初我们之外的一切一切，所有的有情众生，一切能看到的事物都是如此，智慧、智慧。”
“就是这样简单。这就是身为老师，身为圣者的秘密。
如是。
如是。”
……
这边是然吉和王维冗长的沉默。
那边在圣者悉达对‘辉能’说完：‘你亦有份’后，便与粉柿掰开两半，分给辉能一半。
两个人就这样吃起粉柿来。
三两口吃完，圣者悉达点点头，却又是再次开口。
王维在旁边立马回神过来，打算听听圣者悉达又要说些什么。
却听悉达用很平常的语气，将不久前发生在这间房间中的事说与辉能听。
——也就是圣者悉达用一只小的驺虞，要弟子们说出对智慧的理解与否。
这着小喵似的驺虞，该不该被斩掉，要是要辉能回答，会怎样的作答。
——
王维听到这里，蹲下身体与小孩模样的然吉持平，问说：“这不是刚考验过吗，对圣者悉达的第一个厉害弟子。
这是否是第二次的考验？”
然吉同样回神，低下头，语气不定道：“不是，这应该是老师明知道辉能师兄是会的。
所以才再次提出让辉能师兄回答。
不是考验，倒像是随口的玩笑。
但也不一定。
我毕竟没有到达老师和师兄那样的……”
——
当辉能听到其老师悉达问他，‘该斩还是不该斩。’
没有任何表情露出。
连笑也不曾笑一个，直接脱下他自己脚下的草鞋，然后放到自己的脑袋上，转身就走。
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依旧是淡进淡出，几个眨眼的时间，王维视线中就已经找不到辉能的身影了。
“师兄。然吉师兄。
这又是怎么回事？
猎手打扮的人前后怎么行为这样的不同？面见自己老师时，非常的恭敬虔诚，怎么到这里。
还把自己的鞋子顶在脑门上，头也不回的走了，连一句话不曾留下，也不用给老师告别的？
有点‘前倨后恭’的矛盾感。
圣者都是这样令人摸不着头脑？”
王维感觉自己眼前那股古怪的剧场、一直上演的舞台剧一般的奇怪感，从他被驺虞一口吞入腹中。
也一直伴随着进入这个诡异虚幻世界，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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