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好……
两个人智商都不低，还培养出了难得的默契。
这对执行任务有着莫大的帮助。
尤利西斯心里竟又升起了一点羡慕。
如果可以的话，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可以放心把背后交给他的，默契、聪明的同伴？
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他也会对自己成为第四等级的清理人员充满信心。
“那我们现在去岗位报道，之后拜访阿普顿。”林恩跃跃欲试。
速度之快，让尤利西斯都有点不适应，他以为研究敲定这件事具体怎么做，少说得几个小时：“……可以。后续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给我。”
“嗯。”莱纳站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尤利西斯假惺惺地道，“你们的个人安全最重要，切记要在保证你们安全的情况下去刺探情报。如果你们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刺探情报一事可以放一放。”
“明白。”莱纳应下。
尤利西斯这话是真心的，只是他真正担心不是他们两个的安全，而是怕他们两个暴露了，自己也会暴露在神赐会的视线之中。
这点没必要挑明，林恩、莱纳出了门，循着印象先来到了三级治安官托马士的办公室报道。
不巧，托马士暂时不在，二人只得先到隔壁的会客室稍作等待。
“经今天这么一聊，我可以确定了，我们没有任何希望能说服尤利西斯加入我们。”会客室只有他们，莱纳坐下后便说起了自己心里的看法。
“嗯。”林恩完全认同，“他这种级别，加入神赐会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之所以这么提防，就是不愿意让出自己的权力。这么看重权力，自然不会允许我们过多干涉治安局的人事问题。”
莱纳叹了口气，很惋惜。
说服不了尤利西斯，他们就无法招揽到一位强力队友，也无法从治安局入手改变世界。
“万幸的是路没走绝，失去了改变治安局的机会，我们获得让普通人成为清理人员的办法也不亏。”林恩安慰莱纳，“只是，我担心我们刺探完情报，尤利西斯不会那么轻易地履行约定。”
“我也有这样的预感，可实在没办法，实力不对等，我们没办法要求他按照我们的方式去做。”莱纳的担忧不比林恩轻。
“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后一定要留后手，不能彻底陷入被动。”林恩道。
莱纳深以为然。
在利益面前，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和自己父亲有些交情这些东西通通不值一提，
他们知道的太多，就越可能让自己陷于危险。
毕竟尤利西斯都不肯在神赐会面前暴露自己，以后能不能容忍林恩、莱纳知晓自己的情况，谁也说不准。
“其实就算尤利西斯不委托我们，我也想进这个神赐会看看。”林恩换了话题，“我对他们短时间内聚拢这么多清理人员的办法很好奇。要是有什么我们能学习的东西，那再好不过。”
“我感觉，主要还是他们不管清理人员是什么情况，都照单全收。我们吸纳同伴的标准毋庸置疑，比他们高多了。”莱纳认为神赐会扩张这么快的原因就是不挑食。
“进去就知道了。”林恩道。
“另外你想没想过，我们刺探完情报，怎么从神赐会里脱身？”莱纳问起自己一时间没想出对策的问题。
林恩沉吟一声：“我很谨慎，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每个人，把每件事最坏的可能都提前推导出来。你想听听我心中，最坏的可能是什么样么？”
“说说看。”
“最坏的可能是尤利西斯目前给我们的情报都是假的，等我们帮他刺探完情报，他也不会告诉我们普通人成为清理人员的方法。”林恩不紧不慢道，“我们到时候无法从神赐会脱身，他为了让他的秘密永远不泄露出去，将顺势灭口我们。”
一阵沉默。
会客室似乎升起寒意。
莱纳既认同林恩的话，又觉得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尤利西斯的堕落值是零，应该不至于杀人。”
“有些事情是在没有发生之前，无人可以预料的。我们能做的是考虑到最坏的可能，做好应对的准备。”林恩总结道，“一言蔽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会如此揣测我么？”莱纳不禁问道。
林恩是个很现实的人。
那么，他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尤利西斯可能做什么不耻的事情时，有没有这样揣测过自己？
“这么说吧。”林恩露出一丝笑容，“我最大的秘密只向你透露过。底牌在关键时刻事关生死，你明白份量的。”
莱纳也扬起嘴角：“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一样。”林恩道。
不管这世界有多么堕落，充斥着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只要他们两个保持着对彼此的绝对信任，那就可以冲破无尽的艰难险阻，实现他们想实现的事情。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出去了一趟的三级治安官托马士得知林恩、莱纳来找自己报道，第一时间赶回了会客室：“欢迎你们正式加入治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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