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关刚才的瑞清的话,秦少原还是不太明白,“大少爷别让我猜了。”
秦少均看着秦少原一笑,“你平常多聪明的人,怎么这次如此眼拙?居然被人家的几句话就给迷惑了?你是不是很他们同情他们兄妹,所以警惕心大大的下降了?”刚才听到手串的时候装的到挺像那么回事。
“大少爷,我是笨,你别调侃我了。我怎么会同情他们,只不过,瑞泠姑娘的孩子到底是二老爷的骨血,这一没了,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秦少均收起笑容,正色道:“我问你,如果你是贼人头目你会因为一个派去监视人的下人的几句好话,就放他们兄妹自己出来,连一个看守的人也不派吗?就不怕他们跑了吗?即便瑞泠的神志不清,瑞清不会跑。可他们居然都能走到山脚了,那山脚下可是住的有人家的,不怕他们找人送信给我们?“
“是有点不对。”
“而且,瑞清说过,他们遇到过住在山脚下的人,那他又为什么不托那人给我们送个信了?”
“瑞清不是说,那个时候因为瑞泠姑娘的孩子没了,他觉得在秦家的依靠没了,又加上贼人对他们挺好的,就想着呆在那里也不错吗?”
“一个正常的人会觉得住在杀人不眨眼的贼人处比我们秦府更安全吗?更何况自己妹妹的孩子不就是因为这帮贼人才没了的?他不但不生气到还感谢起仇人来了?”
“这?这一点,瑞清的说法似乎说得过去,但大少爷你的分析好像又更有道理。”
“他遇到木头道长之后,不肯回府,我也就当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贼人在发现他们两兄妹不见之后居然半点动作都没有,不但没有派人来抓他们,连个查找跟踪的人都不派?少原,换成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秦少原回答。
“那么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不寻常。大少爷你怎么看?”
“所以我才提瑞清找了一个台阶,让他们留在了府里。”
秦少原思索着,很快就明白了秦少均的意思,“大少爷这是放个饵在身边,想把大鱼引出来?”
“我是有这盘算,与其让他们在外面作风弄雨的不安生,不如放在眼皮子底子,反倒一目了然。”
“大少爷考虑的是。”秦少原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了?需要派人监视那两兄妹吗?”
“他们两人扮演的角色有几成份量我还不清楚,刻意派人监视难免惹他们起疑。反正他们已经回来了,短时间看也不打算离开,我们不必做过多的事,一切照常即可。瑞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想来也没多大风浪可以翻,多半是为探听府什么事而来。你让下人们口风紧些,问题应该不大。”
“是。”秦少原应成了秦少均的吩咐,又道:“可要是一直把他们这样放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要是封得太紧了,这两兄妹的一点作用起不到,幕后的人久久不出来怎么办?”
“这个我也想到了。”秦少均对胸有成竹地道:“你我暂且休息几天,然后按原计划去县城找稳婆查翠语峰那件案子。”
“原来大少爷是这样想的。也好,一举两得。”秦少原笑了。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其乐融融,各自安好。瑞泠如瑞清所言,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孩子的原故,精神总是恍恍惚惚,你跟她讲话,她前几句还听得好好的,后几句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只是直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让人看着顿觉好生可怜。
沈夫人还是把得喜派来伺候她,周嬷嬷也尽心地照看着。
杨心儿也没了前面的抱怨。自己生产不久不能出门,还是托林玉竹来看过瑞泠过几回,也送了好多的补品,还感叹,“这身体病了还能补,这心病可就难救了。尽点力吧。”
秦冒自然是日日来打一头,但都是愁眉苦脸地回去。
清闲了几天后,秦少均把去县城的事提上了日程。
仍旧是只带了秦少原一个,两人起身到了县城。找到了王捕头打听到左婆婆的住址,备了些礼物,登门拜访。
左婆婆一儿一女,嫁在同城的女儿听了母亲的凶信,也带着丈夫赶回了娘家。虽说过去多日,一家人还是处在悲痛之中。
在得知秦少均和秦少原的身份和来意后,和莫婆婆的儿子一样,左婆婆的儿子和女儿也对两人深表感谢。但他们对母亲为何被杀,同样满头雾水,只是咒骂贼人凶恶,不能提供半点有用的线索。
秦少均只好拿出左婆婆临死的时候交给自己的凤簪,问道:“两位可见过这件东西?”
左婆婆的儿子把凤簪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
“这不是我娘的首饰,我家虽说不是贫苦人家,但这样贵重的首饰也还是用不起的。”左婆婆的儿子说。接着递给了左婆婆的女儿,“姐姐,你可见过这个?”
左婆婆的女儿从弟弟手里接过凤簪,细细端详,拧眉略若有所思,“好像有点印象,可一时想不起具体的情况。但应该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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