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虽然心中有所动摇，但是他脸上的神色依旧不为所动。
“好的，我知道了，李维院长，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李维也不在意布鲁斯的反应。
如果布鲁斯能这么被轻易说服，那他也成不了未来的蝙蝠侠。
“是这样的，布鲁斯少爷，我想我们之间或许可以达成一些合作，我的阿卡姆疯人院具有整个哥谭最先进的医疗水平，以及一定的守卫力量。”
“我想你日后或许会抓捕到其他的罪犯或者难以处理的棘手人物，我想阿卡姆疯人院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好去处。”
李维的话，只说到了这里，并没有完全点透布鲁斯的身份。
而布鲁斯也在瞬间便明白了李维的意思。
对于李维和布鲁斯两人而言，布鲁斯的身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简单点说，李维的意思就是让阿卡姆疯人院成为布鲁斯的“私人监狱”，关押那些被他抓捕到，但是却因为法律和制度原因，无法被审判的罪犯。
而恰好阿卡姆疯人院的医疗条件和守卫力量，完全满足了这一点。
阿卡姆疯人院本身的业务范围也刚好可以掩饰这一点。
没有人会，或者说是没有人敢怀疑阿卡姆疯人院有问题——至少明面上的政府机构是不可能。
布鲁斯自然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只言片语以及他所见到的发生在爱丽丝身上的情况，就完全信任了李维。
但是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依旧点了点头。
“合作可以，那么代价是什么？”
对于布鲁斯来说，他现在确实没有完全信任李维和阿卡姆疯人院。
但是，他也很清楚，李维说的很对。
这一次爱丽丝就是一个例子，甚至爱丽丝跟罪犯都搭不上边，就已经让他有些难以处理了。
他总不能私下里专门建一座监狱，用来关押那些被他抓到的罪犯吧？
可是，又不是所有罪犯都能被法律审判。
越过法律，动用私刑，这与布鲁斯自身坚守的原则相违背。
而将这些人扔到阿卡姆疯人院来，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扔到阿卡姆疯人院，或许有胁迫囚禁绑架的嫌疑，但是，至于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心理疾病需要治疗，还不是阿卡姆疯人院说的算？
退一万步讲，整个哥谭，能有几个人完全没有任何一丝心理疾病？
甚至就连布鲁斯自己都不敢保证！
将无法被法律审判的罪犯扔到阿卡姆疯人院，只是布鲁斯愿意花钱替他们提早治疗心理疾病，顺带着又能阻止他们犯罪，与法律并不冲突。
总的来讲，李维提出的这个方法，虽然有些踩在法律的边缘，可偏偏又没有触碰法律的底线。
简直就是介于黑与白之间非常精致的灰！
“布鲁斯少爷，你只需要付钱便可以，至于价格，与哥谭市政厅的合作协议一样就可以了。”李维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是一副市井小民的嘴脸。
布鲁斯看到李维这副样子，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抽动了两下嘴角。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李维了。
阿卡姆疯人院具有一定的守卫力量？
你对一定这个量词是不是有些误解？
即便是不提那些流传在哥谭地下世界中的传言，光是昨天李维神出鬼没的那一幕，就让布鲁斯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更别提克制办法了。
拥有如此力量的李维，居然表现的如此贪财，这让从小便衣食无忧的布鲁斯心中大为震撼。
“五倍，我出市政厅五倍的价格。”布鲁斯缓缓抬起了一只手，然后对李维张开手掌。
李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好！完全没问题！布鲁斯少爷，至于协议，我觉得就没有必要签了，我相信你不会赖账。”
“当然，我回去之后会让阿福先打给你一笔钱，作为医疗资金。”布鲁斯理所当然的说。
对他来说，能用钞能力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双方就这样达成了合作协议。
当然，对于布鲁斯而言，他还需要继续观察李维，如果李维并不仅仅只是为他看押这些罪犯，而是有其他什么犯罪企图。
布鲁斯也不介意自己另想他法。
……
双方在达成合作意向之后，李维便送布鲁斯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
李维则站在原地，看着布鲁斯上了车，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视线范围。
李维刚刚那副贪财的市井小民嘴脸自然是装的。
如今，他不光有哥谭地下霸主科波特捐献的数亿现金，更是早已掌控了盖勒文家族的全部财产，甚至还有猫头鹰法庭遗留下来的财富。
这些财富加起来或许还比不上韦恩家族的庞大财富。
但是，即便是弱于韦恩家族的财富，也弱的有限。
李维并不缺钱。
他之所以要表现出那副市井小民的贪财嘴脸，完全是因为他要给布鲁斯暴露出一项弱点。
布鲁斯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即便是如今初出茅庐的布鲁斯，也同样十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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