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白葡只不过想确定，陆兆和到底和成川是不是一伙的。
可陆兆和偏偏不按套路出牌，打的白葡一个措手不及。
似是听出了白葡语气里的不可置信，陆兆和端着咖啡杯，再次淡定道，“对啊，我知道。”
白葡拧眉，“你知道你为什么不……？”
话音未尽，陆兆和低笑了一声。
笑声浅浅的，没几分到眼底，他冷淡的嗓音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像你说的，一个合作而已，你觉得我有在意的必要？”
白葡抿着唇，没话说了，只是依旧执着的望着他。
可陆兆和的回答再自然不过。
是啊，他本来也不care一个合作，秦昱杨想要，给就是了。
多简单的一件事。
简单到她想给他找些理由都找不到。
亏她还想了很多，想他是不是在成川潜伏，实际上也是和她一样，为了揭穿成川的灰色产业链。
现在想来，她真是脑残剧看多了。
白葡低下了头。
陆兆和眼帘低垂，在离开之前，忽地走到她面前。
他喉结滚了下，嗓音低沉，“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白葡一抬眸，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目光。
这双眼睛看了这么久，都还看不透，深不可测似的。
她蓦地抓紧那瓶洗手液，偏头从他身边走过，随意丢下一句，“那算我这次多管闲事。”
说罢，自己先拉开门，出了茶水间。
陆兆和看着她的背影，眉心不着痕迹的拢了几分。
白葡刚走出去，碰到了不远处的夏妍。
她唇角礼貌性的勾了下，淡然回了自己工位。
夏妍手里拿着水杯，下一秒，看到了从茶水间里出来的陆兆和。
几乎是和白葡一前一后。
她眼神微闪，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两秒后朝他走过去，柔声笑道，“你想喝咖啡，下次喊我就好，我可以帮你的。”
陆兆和眉心微动，绕过她身边，“我自己长了手。”
“可是这不是助理该做的事么？”夏妍追在他的身后，语气神情都有些无辜。
陆兆和脚步停下来，自下而上的冷凝着她。
“别忘了，你只有一个礼拜。”
话音落下，他收回目光，直接进了办公室。
夏妍原地站了会儿，朝走廊另一边的白葡看去。
隔着很远，仿佛还能看到白葡那张明媚娇俏的小脸，看着很清纯，却明明有男朋友，还能和陆兆和搞在一起。
和当年的她没什么区别，不是么？
他可以接受白葡，凭什么不能原谅她？
夏妍的唇角冷冷勾了勾。
良久，没有接水，直接坐了回去。
办公室里，陆兆和的视线透过百叶窗，先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曾经白葡的座位如今空荡荡的。
他视线顿了顿，才移到另一边。
看到夏妍。
陆兆和眼眸微眯，手上的电话在这时接通了。
“怎么了？”霍锦川似乎刚睡醒，声音带着些刚从被窝爬起来的朦胧。
陆兆和嗓音冷下来，“给你五分钟，清醒了再回我。”
“别，别呀，我清醒了真的。”那边传来脚步声，霍锦川似乎换了个地方，随后认真道，“你说吧，到底怎么了？”
陆兆和问，“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有进展了么？”
霍锦川啧了声，“什么之前，你特么上午才跟我说的好不好？”
陆兆和声音微沉，“少废话，没查到就继续。”
他冷着脸，这就要挂断。
霍锦川怪叫一声，不无得意的说，“哎，我偏偏还真查到了，你就说牛不牛吧。”
他满是要表扬的语气，如果身后有条尾巴，估计现在正来回摇的起劲。
可惜陆兆和看不到他的尾巴，就是真看到了，也是一把火给他燎了。
他直接没出声。
霍锦川等了两秒，等不到想要的回应，无趣的撇了撇嘴。
冷呵一声道，“我查清楚了，夏妍那前夫这两天确实找过她，还鬼鬼祟祟的跟踪了她一阵，她没有说谎。”
陆兆和眉心拢起些弧度，下意识往外看了眼，指尖在桌上轻点。
这是惯常思考时的动作。
他又问，“之前她办的那场服装秀，和出现在那附近对白葡不利的那两个人，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
霍锦川不得不说，他觉得陆兆和脑洞挺大，明明是八竿子摸不着的人。
不过他没这个胆子放肆，只能实话实说，“这个还没什么眉目，目前看是没有联系的。”
陆兆和搭在桌面的手停下来，淡声道，“那就继续。”
“好的呢。”霍锦川叹了口气，任劳任怨。
陆兆和放下手机。
无巧不成书，但更多的巧合是刻意的安排。
他的余光里，能模糊看到夏妍温柔的脸，动作娴静温婉一如往昔。
陆兆和目光停顿片刻，深谙的眸色逐渐冷淡下来。
……
下了班，白葡和Lily去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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