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爸爸是大学教师。”言谢补充,“好像不喝酒不抽烟。”
谢如秋高兴起来:“那正好,大学老师就喜欢成绩好的学生,你好歹是当年高考的理科状元,又是北大毕业,这点很加分,记得明天多多表现自己的学识。”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如实告知的好:“妈,你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我们学校出了两个省状元,一个是我,另一个是粟春雨。”
谢女士被噎的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沉吟几秒,颇为无奈地叮嘱:“那完蛋了,你这学霸的光环也黯淡了几分,看来你明天只能自己谦逊一点了,不过别露怯啊,儿子,落落大方一点。”
隔日礼拜二,天气晴好,云淡风轻。
言谢是有些失眠的,到了快凌晨两点才睡下。为了保证足够的睡眠质量,他特意将早上七点的闹钟关闭,重新定了一个九点的。
然而可惜的是,兴奋了一晚上没怎么睡好的谢女士在天刚微微亮起之时便急急忙忙地起床,稍微收拾一下后,便下楼拉着惯来早起的吴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八点刚过,谢女士气势汹汹地爬上三楼,一边敲他的房门,一边大声说话:“臭小子,你还在睡,知道几点了吗?你这么个懒惰态度还怎么讨丈母娘欢心!赶紧给我起来!”
谢如秋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的门,言谢才慢吞吞地从房间开门走出来。他靠着门框,姿态慵懒,眼里有不快的情绪,“妈,你能让我安静睡会儿么?”
“睡什么睡?八点钟了,赶紧起来吃早餐,吃完好收拾东西上门,别第一次去女朋友家里就迟到,太失礼了。”谢如秋说着,绕过眼前高大的人形挡板进了他的房间,边走边说:“我回家的时候不是给你带了几套西装回来嘛,你等会儿试一下,还是要穿正式一点。”
言谢不置可否,跟着大清早精神就很旺盛的谢女士走进衣帽间。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平时少有机会能穿正装,是以,即便谢女士会不定期地给他购入不同类型的西装,但他几乎不穿。
“黑色的过于沉重了一些,场合不合适;宝蓝色……好像不够正经;酒红色,不行;就绛灰色吧。”谢如秋一排一排扫过去,最后选定了一套灰色带细纹的轻商务西装,她将衣服递给旁边站得十分帅气的儿子,“去试一试。”
“灰色不会显得我很老么?”言谢接过衣服,嘴里虽然嘀咕着,动作却很听话。
等他换完出来,谢如秋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赞赏以及满意的表情。她摇摇头,选了一套宝蓝色的递过去,“换这套试试。”
五分钟后,依旧摇头状态。
又递了套黑色的过去。
言谢脾气都快折腾出来了,“你买的什么衣服,怎么都不合适?”
谢如秋不允许有人质疑她的审美眼光,哪怕是亲儿子也不行,“你还怪起我买的衣服来了?你怎么不说是你长相有问题?”
这种人身攻击的话明显是与事实不符的,打击报复的意味太明显,他也不恼,只淡淡瞥了谢女士一眼,边解外套扣子,边冷笑:“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良心很痛么?”
谢如秋心里着急,没精力应付他,不甚耐烦道:“你怎么那么贫?跟你爸一个臭德性!”
闻言,言谢连忙打住:“欸,你可别诬赖我啊,我爸对你言听计从,我可没有。”
谢如秋白眼快翻上天,“你赶紧给我去换衣服!”
他已经脱了外套,只穿了件白色衬衫和宝蓝色的西装裤,整个人颀长挺拔,精瘦的身躯包裹在白衬衣下,散发出精英人士稳重成熟的气质,格外吸睛。谢女士盯着他的背影,不由在心底默默赞叹她这个儿子实在有衣架子的属性,连忙叫住他:“诶这样子就挺帅了。儿子,你去把裤子换成黑色。”
言谢被折腾出来的脾气经过三言两语的消化已经彻底消失,他依言照做,再站在房间时,面色从容了许多,高大挺拔的身躯在白衣黑裤的衬托下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的有钱贵公子,禁欲又性感,与平日那个戴着草帽和冰袖在田间自由穿梭的农人形象浑然不同,对比鲜明的像是昼夜。
谢如秋终于满意地鼓起掌,用欣赏一件由自己亲手打造的艺术品的眼光上下打量言谢,不吝赞美:“不愧是我的儿子,太帅了!等等,我要拍照发个朋友圈,过来过来,跟妈妈合个影。”
言谢站在原地不动,一脸的嫌弃,“可别了吧。人家二十几岁的年轻妈妈才晒孩子,你这一把年纪了,不合适。”
正所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在谢女士的眼里,她这个儿子现在越发有这方面欠揍的气质了。她心里那个乱窜的火苗哟,挡也挡不住!
言谢瞧出了母上大人眼里的那一撮怒火,赶紧讨饶:“好了好了,我逗你的,晒吧晒吧,我给你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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