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闻冷笑一声，“我本来就没打算管你们家的破事。”
孟妗点点头，“那就好。”
气氛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孟妗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又问：“离婚协议你看了吗？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可以提。”
沈司闻看后视镜的时候，顺带睨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淡漠，疏离，好像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要急着离开一样。
他忽地有些不爽。
那个小白脸，瘦得他一拳就能打死，到底有什么能把他比下去的，让她这么猴急着三句话两句把离婚挂在嘴边？
“我没看。”沈司闻语气冷硬地开口，“我说了，离不离婚，看我心情。”
孟妗闻言有些火大：“你不是说了今天我陪你回来，你下午就离婚的？耍我？”
她之前从未在自己面前发过脾气，沈司闻居然被她吼得一愣，下一秒就一脚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
“耍你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
孟妗气得额上青筋都暴起，“你有病吧？既然相看两相厌，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我要跟你离婚，主动让位，你不是应该欢天喜地让我滚吗？磨磨唧唧的，算什么爷们儿？”
磨磨唧唧？
沈司闻眯起眼睛，眼里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他真恨不得把她的头撬开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他正要发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随手按了接通键，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瞬间通过车载音响充斥了整个车厢。
“司闻，你不是说下午要陪我去看电影的嘛？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沈司闻关了蓝牙，就听得孟妗冷笑了一声。
他冷冷地睨了孟妗一眼，低声道：“我有点事，晚点来接你。”
孟妗耐着性子等他打完电话，语带嘲讽道：“快点签字，不然舒小姐一个不高兴犯病了，我可不背锅。”
“孟妗！”沈司闻阴沉着脸打断她，“舒晴重度抑郁，正在接受治疗，你不用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