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季荷想清楚，那一直沉默着的女人终于开口了：“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因为很久没有喝水了，女人的嗓音干咳而喑哑，就像是拉锯般的，显得有几分刺耳。
就在季荷好奇为什么女人要问这个小孩，而非是听外面的声音时，小男孩已经笑容乖巧地回答了起来。
“听说是爹去了河边，但是因为昨晚下了雨，河边的泥巴路太滑了，他腿又不好，是个瘸子，这才摔到了河里，周围没人发现，这才淹死了。”
“……”
刚刚才开口的女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听到了外面再次接近的脚步声，女人一字一顿地道：“是你做的吗？”
“娘，你在说什么啊？”
小男孩有些惊讶，忍不住瞪大了眼。
但就在下一刻，女人再次开口：“是你做的吗。”
“江、时、鹤。”
清楚地听到这个名字后，彻底把季荷所有的猜想都验证了，她忍不住朝着那幼年的江时鹤看去，心头却泛着诡异的寒意和害怕——
他幼年时，就能看出未来优越的长相，此刻正带着笑容，如同黑曜石的眼紧紧地看着女人，分明笑容乖巧，却又像是地狱里索命的厉鬼。
“娘，我不知道。”
——他是天生的坏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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