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和张翘面面相觑。
梁欢：“这件事和温絮没有关系……让她道歉，不太合理吧。”
张翘远远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沈砚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我时间有限。”他理了理外套的领口，“不想多等。”
梁欢难为情地看向温絮。
眼神里都是求救的信号。
她知道，沈砚这是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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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惯用的手段如此，热衷于拿捏她周围人的命运，逼她投降。
梁欢：“可是这件事和温絮没有关系。”
张翘问：“只要她道歉，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沈砚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温絮的身上。
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漫着一层凉薄的雾气。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眼睛，却掺不得半点怜爱。
张翘：“只有这一种方法才能让您消气吗？”
沈砚：“是。”
几句话的工夫，时间却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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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温絮回神的时候，张翘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她还是第一次从张翘的脸上读出了些许的卑微与恳求。
“温絮……”张翘开口，却说不下去了。
想起自己曾经在她低谷的时候百般嘲讽，张翘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不会帮你的。”温絮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朝叶的生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梁欢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她不会为了朝叶和虹珊向他低头。
她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好怕的了。
也不用迫于沈砚的要挟，忍受他无情的践踏与侮辱。
温絮望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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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她真的很爱面前的男人。
她无数次幻想他们之间的未来，最后，她成了爱情的逃兵，他成了冷血的恶魔。
过去美好的画面犹在眼前，可再见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不光是朝叶。”沈砚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他一步一步地向温絮走过去。
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甲板上拉出一个狭长又孤寂的影子。
就当温絮以为沈砚又要出口伤人的时候，他却看向了朱曼：“还有菁曼家纺。”
朱曼当即愣在了原地。
那是她爸妈做的生意。
“你什么意思？”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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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意思。”沈砚的视线重又落在了温絮的身上，“恰巧最近对家纺生意有点兴趣。”
他眉宇间的挑衅与讥讽一览无余。
温絮死死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走不了医保的药，要花不少钱吧。”沈砚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你可以不为朝叶、虹珊和菁曼低头，你也可以选择放弃负担这么贵重的医疗费。”
沈砚心安理得地看着温絮眼底的那点光，逐渐熄灭，到完全消失。
他看着她缓缓地低下了头。
“沈砚，你太过分了！”朱曼怒道，“你拿我们威胁她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么？”沈砚哼笑了医生，“明明很有意思。”
朱曼：“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搞这些见不得人的混账勾当！这么对一个女孩子，你不觉得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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