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去美国进修了两个月。
期间江荔给她打了不少电话，他没接，末了，江荔亲自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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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阿砚，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
沈砚没正面回应，只是说：“我认为，除了感情，我们彼此都还有事业。”
江荔知道上次她草率行事有点惹恼沈砚了，因此忙柔声细语地贴上去：“我知道，可是凡事都有轻重，你在我心里比事业重要啊。”
沈砚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面上的表情挺温和，说出口的话却冷得不行。
“但我未必也这样觉得。”
江荔有点想哭，声音都开始颤：“阿砚，你这是要和我分手吗？”
沈砚倒是毫无波澜：“随你怎么想。”
他嘴上没说，江荔心里却清楚得很，他这是在让她忍不住先提。
她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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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问沈砚：“那我也不提，我们就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对吗？”
“嗯。”沈砚漫不经心，话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耐性了。
搞研究的时候，沈砚会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与世隔绝，这个阶段只有赵柏然能看见，也只有他才知道，工作状态下的沈砚可比他谈起恋爱来要迷人得多。
江荔走后，赵柏然问沈砚：“你就这么冷着她了？人江荔可是国内一线的珠宝设计师，身后又是江家，追她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她都肯为你这么卑微了，你还玩儿她？不好吧。”
沈砚淡淡抿唇：“谁说我玩儿她？”
“怎么，你还想说你是认真的？”
“没有女人能在我身边三个月，她已经是破格了。”
“我信你个鬼……”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要不是因为江家和沈家背后的关系，就沈砚的性子，才懒得逢场作戏。
要说不是玩的，恐怕也就只有大学里的那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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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在美国的进修提前结束，临行前，导师请他吃饭。
饭桌上沈砚兴致缺缺，潦草地道完别，他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落地后直奔研究所。
结果没想到，会在研究所门口见到温絮。
时值深冬，A市还在飘雪，温絮蹲在研究所的门口，帽子上落满了雪花。
她看见沈砚，缓缓地站起来，时间太长腿麻了，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沈砚拉着行李箱，低头看她。
她的鼻子被冻得通红，嘴唇有些龟裂，实在不好看。
温絮不知道找什么开场白，只能生硬地叫他的名字。
“有事？”他眸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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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沈砚蓦地冷笑了一声。
他现在对她着实没什么温情。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来之前温絮就料到是这个答案了。
她实在没什么是沈砚看得上眼的筹码，她知道会被拒绝，却还是想抓住这唯一的机会试一下。
事先不知道沈砚出国进修，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一个多星期，等得研究所的人都认识她了，以为又是哪个痴心妄想来倒贴沈家公子的廉价货色。
“我妈妈心脏出了问题，快不行了……我想找程晔博士，但是没有办法和他联系上。沈先生，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沈砚没答，头也不回地从她身侧走过去。
温絮抓住了他的外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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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道：“怎么？想让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絮生怕触他逆鳞，不敢吭声。
沈砚冷冷地甩开她：“滚。”
温絮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母亲日渐消瘦的身子和满头的白发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她跪在地上，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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