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四分五裂挂在树上的尸块,仔细看去头颅才知道是一个女子的。
那男孩子突然飞身向外疾步离去,可是,不知哪里飞来的剑气,划伤了他的胳膊,他依旧没有停下,只是不停疾行着。
剑气飞来的方向,一个黑影快速的紧跟其后,显然不想放过这男孩子。
男孩子胳膊的血不停的流了一路,但是他并不在乎,他似乎很着急要去要到达的目的地。
终于,他在一家客栈处停了下来,他不理会身后的身影是否已经追上来,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谓。
他急匆匆的奔向客栈二楼,老板提着灯吓了一跳,刚要询问,已经被男孩子的剑气击昏。
刚跑到二楼,就见窗外撒进的月光中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衣服,却极为儒雅的中年男人。
他拄着拐站在楼梯口处,神色焦急的看着奔上来的男孩子。
“阿静。”中年男子扔下拐杖,男孩子扑进他的怀里,身体不停的颤抖。
“你这是何苦。”中年男子抬手捧起男孩子的脸,借着清冷的月光,用衣袖为她擦去血迹。
或许是凝固的太久也没有擦去太多,刚刚还是冰冷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充满着依恋和不舍。
阿静微笑着,摇摇头,在中年男子的手中用手指写到:此为我本心。
中年男子身子一震,眼眶有些湿润,他握住阿静的双肩说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活,你有你自己的未来,你,”
阿静紧蹙着眉,但是还是微笑着,中年男子不知他受伤,正好抓住了他的伤口。
“你受伤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我总是让你受到伤害,除了狼狈,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中年男子用力捏着自己那条废了的腿,恨道。
阿静蹲下来,用力把中年男子的手拽开,替他揉着腿,微笑着不停的摇着头,眼中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你这样说,可是错了,你给他的是光和希望。”这时,从窗外闪进一个黑影,阿静看出是一直追赶他的那个人。
阿静拿起剑,一把把中年男子拽到身后,就像黑影刺去,两人打了起来,但是阿静已经疲惫到极限。
两人没过几招,阿静便气喘吁吁的用剑抵在地上,体力不支。
那黑影朝油灯一指,瞬间周围明亮起来,原来这黑影竟是羽云伊!
他把剑收进剑鞘中,一手抗在了肩上,笑着说:“平静,我终于见到你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柔弱许多,不过手段狠辣无情。”
“你为何要追杀阿静!”中年男子质问道。
“你是,平安?”羽云伊问道。
“是。”中年男子回答道。
“平城城主,就在一个月前,未婚妻被南十风强占,却不想,竟是他们的阴谋,还因此导致一条腿残废。”羽云伊说出这些的时候,语气中毫无感情,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
“如何?”平安又捂住了自己的腿。
“我是来处决平静的,你只要看着就好。”羽云伊微笑着说道,邪魅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你到底是谁!”平安急道。
“定州来,为津城一宗命案!”说完,羽云伊迅速站起来,闪到平静的面前,平静却闭上了眼睛,迎着这一剑。
剑刺进了平静的胸前,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那个熟悉又依恋的背影也被这一剑穿透!
“我还不是废人,我还可以向那日一样站在你的前面,护着你。”
“呃,本想护你一生,看来,来不及了。”说完,平安闭上了眼睛。
羽云伊突然有些恍惚,瞬间不知道是什么,一阵刺痛从心口传来,那种感觉有些撕心裂肺。
他把剑拔出,平安的身体瘫软下来,倒进了平静的怀里,平静任由胸前的血汩汩的流出,他用手去抚摸着平安的脸,慢慢的向身后的栏杆依靠上去。
他好像又看到那个护在他身前的人......
三年前,定州津城的韩氏是三大贵族之一,做的是灵器锻造生意,极为富有。
而当时的平静还是韩平,是韩氏的独子,本应是万千宠爱于一身,是闻名世族的贵公子才对。
可是,他生了一张俊秀、美丽、柔弱的女子相,从八岁起,便被很多荒淫之人觊觎。
韩氏夫妇却也无动于衷,还甚是自豪骄傲,时常夜夜宴请这些淫邪荒唐之人,强迫韩平应酬这些人。
韩平年龄尚小,一开始并不明白这些中年男子对自己的猥亵是何意,只是日夜恐惧,他曾向父母求助,但是却始终迎来的是父母的冷眼旁观和淫笑。
直到十岁那年自己的生辰,父母从未展现过的慈爱笑容,让韩平以为自己迎来了光芒,谁料到的会是更深的深渊!
当夜,父亲的所谓至交将韩平强行带入客房内凌辱一番,对韩氏夫妇说要带走这惹人怜爱的小公子。
韩平衣衫不整、累累伤痕的苦苦哀求父母,不要将他抛弃,可是没想到的是父母居然与禽兽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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