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若我不是你见到的这般，你还会喜欢我吗？”
宋玄安微微喘息，抬手摩挲着少女的细颈，低哑道：“会吗？”
少女没作声，似在慢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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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自信，他怕她知道自己身份后便不要他了，又补充道：“我从未喜欢过旁人，心上只装了水水一个，你的选择很多，但请永远坚定地选择我，好吗？”
他记得她说过，她有个心爱的人，并且爱而不得。
那时候没多大感觉，现在倒是嫉妒得很。
她愣怔住。
然后笑了起来，眼眸弯成了月牙状。
像是盛夏里的一轮暖阳，让他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色彩。
她一字一句道：“会的。”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宋玄安听得一阵恍惚，像是失了魂般，喃喃道，“莫要骗我……”
粗糙的墙面快要被他乱蹦的心跳声敲烂，手心一暖，少女牵着他走了出去。
外面凉风轻拂，吹散了些旖旎的灼热和酣畅的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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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商人将桃花酥塞进他手里，又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你的了。”
“你……”
他喉结滚动，话说了一半，却怎么都说不下去。
祝余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笑吟吟道：“喜欢吃吗？”
宋玄安愣住，看着手里的桃花酥，又看看她，不知如何反应。
他不懂情爱，不懂这种陌生又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只觉得整颗心像是被火焰包住，烧的他焦灼难耐。
只是隐约觉察到，她出现时，全身都是暖暖的，朦胧黑暗的世界漏进了光。
“安安还没回答我，喜欢吗？”祝余又问了一遍，脸颊染上了一抹绯色。
宋玄安喉头滚了一下，点点头。
祝余笑眯了眼睛，“那我们回家再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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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被小手牵住，眼前模糊，但他猜测，脚下踩的应是细碎的银光。
漆黑的夜空中，偶有鸟雀惊飞，叽叽喳喳的，却都比不过他乱了弦的心跳声。
他顺从的跟着她走，不去思考前路是平是坑。
她带他哪，他便往哪。
良久，等胸腔中那物奔跳的轰鸣声渐小，他回：“好。”
回到家，祝余轻车熟路的将宋玄安送回床边坐好，尽管喝醉了酒晕乎乎的，还是没忘记给他眼睛敷药然后覆上白绫。
忙完所有，她绕过衣架去房间的另一边睡觉。
宋玄安却仍呆呆地坐在床边。
轻盈的月光洒在少年清俊的侧脸上，衬着他的面颊格外的白皙，他的睫毛浓密卷翘，在眼帘下方投射下一片阴影。
他眼前被遮挡，看不见她的动作，耳朵却全神贯注的注意着她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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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开被子，躺下了。
宋玄安薄唇抿了抿，放在膝盖上的修长手指握了又松。
他同样也掀开被子，坐了进去，等待。
少女的呼吸声很快平稳了下来，像是已经睡着。
良久，宋玄安转头，望着空荡寂静且黑暗的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怎么，还不过来。
她是不是反悔了？！
这念头一出，其他猜测疯狂滋生。
宋玄安的心里像是被猫爪子狠狠地挠着，又痒又难耐。
他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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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玄安抬手摸了摸上好药的眼部，然后迅速掀开被子下床，轻轻挪动，靠近了房间的另一边。
他翻身而上，把她抱在怀里。
宋玄安紧紧拥住怀中娇小的身躯，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满足至极。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她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
少女纤细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窝处。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是桃花酥的甜蜜，还有她自己独特的清新的体香，让他心神摇曳。
宋玄安嗅觉灵敏，近乎贪婪地闻着。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幼稚，幼稚的像个孩童，他甚至想，以后就这么幼稚下去吧。
她说会永远喜欢他的。
也答应了不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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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所以她是想嫁给他，当国师夫人，对吗？
肯定是的。
宋玄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永远”这样的词真让人心动。
宋玄安低下头，唇刚碰到她的发顶，她就轻轻哼了一声，“别闹……”
她的声音软糯，像是一只软绵绵的糯米团，又软又甜。
宋玄安的心脏砰然跳动，像是要从胸腔内破腔而出。
他不敢再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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