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衾欲反驳,但是曙天已经走远了。
反正现在也没人理他,他干脆就一屁股坐在屋顶上,然后仔仔细细地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把这金檀周家那个给外界通风报信的人找出来呢?
“真伤脑筋!”寒衾捂着头,抬头看着这漫天的繁星。
不知道冷华现在在京都干什么呢?
好想回青藤司啊!
薛浸衣倚在墙边,她本来要经过这边,然后回房去休息的,但是就在这里,她看见了正满面愁容的寒衾。
寒衾现在看起来正在发呆,可能在想是什么吧!薛浸衣也不想打扰他,就干脆隐蔽了声息悄悄离开了。
薛浸衣走在小道上,看着这一条小时候被她发现又重造了的小径,她却连感慨的力气都没有了。
“咕咕咕!”一只鸽子飞过半空,它在池塘边停下了,薛浸衣瞧了一眼,只是只普普通通的灰鸽子,也不是传信鸽。
看来最近是她自己疑虑太多了,自从她今日得知白靥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疑神疑鬼的,她总觉得白靥并非是找个人盯住了她们,更可能觉得是这金檀周家里有人是别人的棋子,而那个人送出的信却正好被白靥给拦截下来。
最后兜兜转转到了他们这里,不过白靥为什么要帮他们?薛浸衣自己从内心觉得可能跟宋邶有一些关系。
但是薛浸衣最为忌惮的是传出消息的那个人,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把消息传出了这密不透风、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金檀城。
薛浸衣坐到了池塘边,波光粼粼的湖水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情不错,但薛浸衣却是没有看一眼。
她已经在心里开始默默的想着,在这金檀城里到底是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开城中的耳目,接触到外面,进而顺利的把消息传出去的。
要说密道,那是绝无可能的,这金檀城每一个密道都有青藤卫的人常年把控,是绝对不可能出任何的问题。若是想要重新开辟一条新的密道,短则几月,长达几年,并且工程量不小,若是想要在这金檀城中做这种事情避开青藤卫和城防营的耳目,势如登天。
若是送水,那个也不怎么可能,金檀城虽然没有多少的水,但是那大规模的水车队也是一个月才会出去一次,并且一去就是好几天。送水的车队前天才出去,她记得是今早的时候才刚刚回到金檀城里,现在那些人都还在处理送回来的水。
时间不行,消息也不灵通。
这种没有任何通信,可以送出消息的强压之下,还有每一天,各个地方都会被清查一遍的危急情况之中,要想把金檀城内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根本不可能。
所以……
那个人一定是可以接触到通信处的人,除了她就只有青藤卫和城防营。
况且薛浸衣当日把霓裳和唐曲带回来的时候,城防营的人也在。
薛浸衣有些懊恼,她怎么就忘了这一件事情呢?她一直觉得这些事情她是在金檀周家这宅子内处理的,所以要是被透露出消息的话,一定是这些天在这宅子里的人透露出去的,可她完全没有记起来,她当时把霓裳和唐曲带回来的时候,城防营的人已经在场了,若是有心之人一定能想到什么。
再说了,这些天城里传出的这些风言风语,他们必然会想尽办法去查清楚这些事情,他们又离通讯处那么近,若是有那么一个人,半夜三更趁着换班之际将信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咕咕咕!”那只灰色的鸽子慢悠悠的飞走了。
灰鸽!
正是因为不会引人注意,觉得不会有人把天资愚钝又不适合做信鸽的灰色鸽子,拿了训练作为通信鸽子,所以所有人都会放松警惕,以至于到现在就连她自己刚刚看着那就是飞过去的灰鸽子都没有注意到过。
“来人!”薛浸衣大喊一声,几个暗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薛浸衣说:“你们现在就去通讯处给我好好的盯着,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绝不能放过,每一个人都给我瞧仔细了,不能放过,也绝不可错杀!”
“是!”
薛浸衣疾步向着地牢而去,阿麟见着她一路狂奔而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薛浸衣闯进最右侧的驯养室,那是整个金檀城里驯养的最为凶猛的飞禽走兽。
阿麟和一众青藤暗卫站在门外候着,他们也不知道薛浸衣到底进去干什么了,他们更不能进去,生怕坏了薛浸衣的好事,就只能站在门外,不知所措。
曙天本来也在审讯,他听到了什么声音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曙天问。
阿麟回答道:“少主刚刚冲进了驯养室,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要找什么。”
曙天刚想要进去但又停了下来,薛浸衣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并且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盲目的闯进去很有可能会坏了她的事,与其如此,倒不如就在这门口等着。
片刻,薛浸衣出来了,就在她的手上停留着一只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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