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这下有点犹豫了。他的原则向来都是不撵有志学习的人。
“好不好嘛~”
不明真相的徐菁也憨乎乎地帮着说话:“让马婕听一下吧……”
“行，那你也听吧，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打断我。”
江沚说罢，吸一口气，像往常一样气沉丹田，准备开讲……
忽然，桌边搭过来了第二只爪子。
这又是哪位重量级……
“江沚~我也不会这道题，可以旁听嘛？”
“呃，可……”
“江沚！我也不会！”
“我，我会……没事！我忘啦！”
“江沚~”
“……”
最后，江沚看着围着徐菁坐了一圈的cp头子，陷入沉思。
cp头子们正好都不会同一道数学题……似乎也很合理？
算了算了，讲题要紧。
“那我们开始讲吧。这是道导数题，首先要求个导。这个导数的图像比较复杂，所以要二阶导……”
徐菁怯怯地举起手:“那个，我没听懂二阶导这里……”
江沚撇撇嘴:“这有啥好听不懂的，真是个笨蛋。”
说罢就要下意识弹她脑瓜崩。徐菁也很配合地下意识闭住了眼睛……
不对！
江沚睡熊盲醒，赶紧收手。
已经晚了……
“小~笨~蛋~好有爱呀~”
“好甜！别拉我！狗粮我还能吃一斤！”
“明明想弹却不忍心弹~江沚好暖~”
江沚:“……”
妈的她们绝对不是仅仅来听题的！
回答完徐菁的疑惑，江沚以最快的速度讲完了余下部分，尽全力不给cp头子们在这理发店的机会。
……结束后。
望着她们三三两两散去，偶尔回头姨母笑一样的身影，江沚双目无神地瘫在座位上，一副摆烂的样子。
或许人就是这样，被误会得多了也就习惯罢。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好羞耻的啊，男女朋友之间讲个题偶尔有些亲密地举动多正常……
这个念头过于丝般顺滑，以至于江沚一开始甚至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片刻之后，回忆起那道离谱的脑电波，江沚瞬间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啪地一下支棱起来。
他不对劲！为什么现在变得一点思想包袱都没有了！
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样下去不行……
水哥陷入沉思。
徐菁在旁边把刚刚的题过了一遍，觉得自己懂了，有些小兴奋地想讲给他听，看到他一副思考的样子，只好先伸手揪了揪他的袖子:“江沚，我可不可以……”
江沚应激反应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板着脸:“不可以！”
“唔！”徐菁低下头，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了，委屈巴巴地抿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嘶，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江沚愣了一下，忙环视四周。
周围顿时议论声纷纷，叽叽喳喳一片。
这是怎么了呀？小两口闹不愉快了？
至于吗？菁宝明明又体贴又可爱的……
江沚怎么突然这样？不会有外遇了吧……
江沚不会喜欢男的吧……
太好啦，江沚袁率股要起飞啦……
议论声越传越离谱，听得江沚头皮发麻。徐菁委屈巴巴地戳着手，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江沚赶紧弯腰道歉:“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的，你不要哭啊。”
“嗯嗯……”徐菁乖巧地点点头，但眼睛却仿佛控制不住似的，反而更红了……
江沚只好把声音放得更温柔了些:“是我的错，对不起，你不要哭了呀。”
“嗯嗯……”少女点着头，结果啪嗒一下就把一颗眼泪晃出来了……
江沚瞬间板起了脸:“哭什么！不许哭！”
“唔！”
徐菁马上停止哭泣，眼巴巴地看着他，就连流了半截的眼泪都不接着流了。
……果然喜欢这个调调。
江沚叹了口气。好在周围的议论声已经停了。大抵是以为他们只是在玩闹吧，或者说“调情”……？
“现在，把眼泪擦掉。”
“唔……”
徐菁伸手就要抹泪，结果刚抬起胳膊就被江沚攥住手腕，一下子动弹不得了。
江沚有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把常备在裤兜里的小包纸抽拍在桌上:“用这个。”
徐菁乖乖从命，像以往一样低着头，心脏却跳得快快的。
这是他专门给自己准备的纸唉。
与此同时，江沚也有些不自在地抿着嘴，悄悄回味刚刚的感触。
徐菁的手腕雪白纤细，像玉一般是凉凉的，被抓住后又会马上变得温热起来，让人想一直攥着，不忍心松开。
这时，徐菁擦完了泪，将纸抽还给他:“我，我好啦。”
“好，那咱们现在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
“没错，关于我们假扮男女朋友的。”
江沚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托腮，“相信你也看到了，由于一些不可抗力，我们在很多人眼里真的成了男女朋友。任由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温水煮青蛙，最后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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