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无殇这满腔愤怒的模样，定然是在结界外寻过一圈了的。
云长渊既不在结界外，更不在结界里，那么他……
想到前两日云长渊离开的背影，慕九歌呼吸骤缓，这才陡然意识到什么。
她有些蒙。
说实话不太敢信。
或许是私心里还是有着底气，下意识的觉得云长渊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可那日他们之间确实是不欢而散，云长渊是那样落寞、悲凉离开的，他本就高傲的性子，哪里会真的没皮没脸的一直纠缠。
在她说了那样重的话之后，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真的如愿了，却也找不到丝毫高兴，心口闷闷沉沉的，像是弥漫着一团化不开的雾气。
慕九歌茫然的看着远山，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空荡荡的漏着风。
自此，她和云长渊，算是彻底分道扬镳了吧。
不见，亦不念。
墨无殇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惊觉到云长渊走了。
但，却十分不敢相信，又飞快的跑出去寻了一圈，却是角角落落都没有半点云长渊的踪影。
“他竟真走了！”
天天盼着的事情发生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心疼他家小九，这么多年，到底爱了个什么玩意。
况且，不是说慕九歌不能离开她的血肉太久么？以后就不好再回去身体了。
小九虽然不想要那具身体了，可是云长渊不该撒手不管。
这是情，也是道义。
可高高在上的神尊，爱时掏心掏肺，付出一切，不爱时，却也能狠心决然转身就走，丢掉一切什么也不顾，说到底，由情绪牵动所作所为的，都是自私。
即便曾经云长渊对慕九歌付出过再多，但他这一走，便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爱她的资格。
“云长渊，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墨无殇脸上再无嬉皮笑脸，“以后，小九若是能爱我，我便会此生相守，若是她不爱我，一个人我就守着她，她爱上旁人，我就祝福她，但我绝对不会再允许，你回来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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