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虽然不知这老汉为何会唯独认识远古时期的这个“酒”字,但也能够从凌梦良的话中猜到,这老汉一定有过一番什么特殊的际遇。
此刻,凌梦良已经拉着飞羽离开,老汉的酒馆又有每日仅能饮一壶酒的规定,飞羽虽然很想回去对老汉详细询问一番,但就这样贸然回去,也不知道那老汉会不会不高兴。看老汉酒馆所选的位置就知道,那老汉一定是一个极其喜欢清静之人,万一此刻回去将老汉惹恼了,给他来个什么都不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飞羽决定,还是先跟凌梦良离开,待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回去之后,凌梦良说什么都要给飞羽找下一家客栈,留飞羽在这里小住几日。飞羽正求之不得,于是便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凌梦良每日都带着飞羽去老汉的小酒馆畅饮,每日也只饮一小壶就走。老汉的小酒馆倒也清静,几日来,飞羽他们连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慢慢地,飞羽也与这老汉相熟起来。虽然老汉的话仍旧不多,但也会偶尔与飞羽说上一句半句。
这一日,凌梦良接到圣主宫通知,所有人族剑师级的剑士都要到圣主宫参与大比武,限半个月内务必到达。所以,特意向飞羽来告别。
当飞羽听完凌梦良的话,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地问道:“所有人族剑师级剑士都要去参加比武,那边境谁来守,就不怕妖族乘虚而入?”
“听圣主宫的人说,妖族也把所有战师级妖族战士临时召回了。至于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凌梦良虽然是圣主宫安插在沧澜宗的暗卫,但却只有对自己所发现的事情的举报之权,却没有对圣主宫各种事务的预知之权。
飞羽暗自思忖了一会,不禁暗暗摇头苦笑,自己已经被逐出了圣主宫,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组织的散兵游勇了,还关心这些事干什么?
于是,很是洒脱地与凌梦良告了别。
但飞羽却没有离开沧澜宗的地界,而是一个人独自到老汉的小酒馆来了。
“老爻!烧酒!”无论何时来这里,屋内都没有人,老爻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在屋内间待着。不管是来了什么人,你只要不喊他,他是不会主动出来的。就算来人在他的小酒馆住上两天,他都不会露面的。
老爻闻声应道:“来了!”
接下来又是与往常一般的动作,对客人微笑、提壶、倒酒、再微笑……
可是当老爻就要再退回屋内间时,突然发现了飞羽以指沾酒在另一把竹椅上写下的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不禁立刻定在了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飞羽所画的那个“符号”。
飞羽早已知晓老爻的表情,但却故作不知,仍旧以指沾酒继续写画着另一个“符号”。
当第二个“符号”画好之后,飞羽才故作惊讶之状地抬起头,并以一种很是平淡的语气对老爻说道:“怎么,老爻,有什么指教吗?”
老爻连忙陪笑道:“老头子我哪敢指教你们这些剑士呀,就是觉得你画得这个图有点奇怪,这才多看了两眼,还望剑士不要见怪。”说完又是一阵陪笑。
飞羽还以淡淡一笑,并突然问道:“如何个奇怪法,但说无妨!”
“这个……”老爻看起来好像有什么顾虑,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老头子我只是有些好奇,其实,其实……”
“其实你认识这些文字!”飞羽突然站起身来,双眼牢牢盯着老爻。
老爻顿时慌了神,连连解释,可是越解释越乱,到最后连汗都急出来了。
飞羽却目现凶光,腰间所悬利剑已经自主地在剑鞘里跳动起来,一股杀气瞬间笼罩了老爻全身。
一瞬间内,老爻的的目光中好似突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但只是一闪即逝,若不是飞羽一直牢牢盯着他,还真发现不了。不过,紧接着,老爻便换上一副哭腔脸,双腿不停地打着颤,连连作揖告饶。
飞羽光是从老爻目光中闪过的那一丝锐利之色,就已经断定,这个老爻绝对不是一位普通之人。
于是飞羽对老爻开门见山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知道你认识这些远古文字,今日来此,就是特意向你请教一二。如果,你能告诉我所写的这些文字都是什么,我保证不会将你认识这些远古文字的事透露给任何人,而且也绝对保证你的安全。可如果你还故意装作不知,那么我保证,用不了半个月,所有人族、妖族和灵族之人,都知道在此处有个老汉认识远古文字一事。”
这是飞羽早就思谋好了的一番试探之话,因为他早就就已经在心里认定老爻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再加上刚刚老爻眼光之中一闪而逝的锐利目光,就更加证实了飞羽之前的猜测。而老爻之所以会躲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开着一个小酒馆,定然是以此为幌子,来掩饰自己的真实份。
事实再次证明,飞羽的猜测是无比正确的。听了飞羽的话,老爻竟一改老态龙钟之态,瞬间年轻了十几岁。不过脸上却是于不经意间透露出那么几分无耐之色,叹了口气才对飞羽道:“看来小哥是有备而来,我老头子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