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容将军这就不仗义了，招惹本王的美人作甚？你······”沉桀不满，可惜他没有说完千墨晗已经回了一句。
“够了。”她不温不淡地说。
“你很大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嘴角微微勾了一个弧度。
“多谢夸奖。”
他目光示意她坐在他身旁，沉桀哇哇大叫：
“慕容慎！你们······”
千墨晗故意挪了挪身子，选择靠近他的位置随便坐了下来，她听到周围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下也能听见地异常，对上他莫测的眸子：
“怎么我坐不得？”还是这位置特殊？
“当然。如果你愿意。”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沉桀负气地跟着坐在旁边，愤愤不快：
“你很嚣张啊慕容将军。”
他不回，将他当做跳梁小丑般不加理会，而千墨晗则一改冷淡，故意和慕容慎攀谈，这让沉桀更加不快了。
属于某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只知道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更加奇怪了。
似乎她主动接近了什么魔鬼一般。
“跟这煞面神有什么好说的？哪有本王的八卦吸引人。”沉桀嘀咕，“美人，你跟了本王，整个富饶的北陵柑橘都是你的！跟着煞面神留在这黑不溜秋的永夜城只能吃雪，然后被妖兽吃掉！”他故意说得很惊悚，甚至张牙舞爪地做出吓唬她的鬼脸。
幼稚。千墨晗无语。
余光注意到慕容慎嘴角隐秘的扬起弧度，再看看面前这扬威耀武跟炫耀新得玩具般的沉桀，她似乎看出了什么。
之前故意挪过来只是试探，现在心中似乎有点谱了。
“永夜城妖兽多，可契约妖灵数不胜数，不知道北陵有什么。”
“北陵要柑橘，有黑猪肉，有······”
“永夜城凤尾草漫山遍野，卖出去一株万金，会买不到柑橘？买不到黑猪肉？”
“北陵还有······还有美人！永夜城母的都长得乌漆嘛黑，瘦得跟麻杆一样！”
“永夜城圣泉眼多，要没有圣泉滋养北陵会有那些发育姣好却性子无趣乏味之人？”
“说的也对······”沉桀若有所思，他脑子已经乱了，喝得太多，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地支着下巴，目光没有焦距。
还没开场千墨晗便知道结局了，沉桀看似嘴巴厉害，可是从一开始就被套路了。
“千小姐，明天便是圣境开启，陛下让本将助你找到圣物，此次圣物争夺者不少，要做好多方打算，多个人多几分胜算。”
千墨晗点点头，实际上她下午在议殿见过慕容慎一面，知道他是永夜皇信任之人。
“陛下没来？”她逡巡四周，却没有看到人。主座上空空如也。一如议殿里那空空如也的位置。
这永夜皇如此神秘？神出鬼没的，连真容都难窥见？
“陛下在忙蜀中纷乱，无暇顾及，还请理解。”
千墨晗听说蜀中纷乱是永夜皇一派和将军一派之间的纠纷，纷乱由来已久，只是之前都是小打小闹，最多就是说几百人闹，镇压与反镇压而已，争夺领地的纷乱反反复复发生，倒也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但是将军一派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能在往后掀起一把火，确实不容易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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