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蹊脑子转得快,眼珠一滚:“如何就是我们彻底将他们得罪?如何就不能是他们姑娘不自重,将我们一大家人给得罪了呢?”
她抬起头来望过去:“内宅的事情是扯皮的,二哥只是拿她做妹妹,她却要说二哥与她心意相通,通在哪里?二哥是与她私相授受了,还是私定终生了?可她在二哥的茶里下药,这是铁打的事实吧?梁家凭什么与我们红了脸呢?走到哪里,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
她犹豫了下,见赵夫人没有要开口骂人的意思,才敢继续说下去:“若梁家真是为此与我们生分了,将来生意场上也疏远了,固然咱们在湖州的生意会艰难些,可湖州也不是他们梁家只手遮天的,而且闹僵成那样,三婶往后不是也指望不上梁家了吗?阿娘,三婶没了娘家做依靠,往后宅子里,也能清净不少呀。”
温长玄立时接了句正是这个道理:“他们要使绊子,叫咱们在湖州为难,他们家在歙州的生意,又做不做了呢?阿娘大概不知道,先前爹和大哥也不叫跟您说,梁时这回到歙州来,不单单是看望三婶的,他手上有生意要谈,怕是想在歙州城中分一杯羹。此时闹出这样的事,该害怕的是他们梁家,并不是咱们家。”
他略犹豫了下:“我跟您交个底儿,为着叫您安心,可这事儿暂且是外人不知,您也不要在与人说,我也只是告诉了爹——”
温长玄将尾音拖了拖:“梁老爷在湖州经营多年,官场上也少不了走动,前任湖州知府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儿,可现任知府三年前到任后,便大肆敛财,梁家没少供奉这位知府大人,如今上面要调查这位湖州知府,恐怕真查下来,梁家也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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