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什么云歌？”刘弗陵一头雾水的问道。
“呃，我随便问问的。”曹笑笑笑哈哈的说，心想果然小说是小说，历史是历史。刘弗陵连云歌都不知道，看来小说中的知心爱人云歌真的只存在在小说里。
随便问问？刘弗陵虽然对这个说辞保持疑惑，但觉得也没必要问，便继续划桨，看着曹笑笑稚嫩的脸庞和水中莲花相映红，也是很惬意的。惬意的时候就任性惬意，何必管那些无足轻重的疑惑呢？
“呃，那孟珏呢？你认得吗？”曹笑笑依旧八卦的问道。
“孟珏，孟珏。”刘弗陵认真想着，想着孟珏是不是自己诸多臣子中的一个，最后还是摇摇头，“没听说过。”
嗯，看来孟珏也是杜撰的了。曹笑笑心想。
前面一片芦苇荡挡道，刘弗陵熟练的划桨把小船调转方向，开向一片金光闪闪的湖面。
湖面上不时跳出几尾鱼，有长长的、通体银色鳞片的带鱼，也有通体金黄鳞片的鲤鱼。
“那么，上官小妹呢？”曹笑笑又问，拉家常一般。
刘弗陵这才正色回道：“它是我的皇后，怎么会不认识？”
“那你们感情好吗？”曹笑笑仰着脸，满脸八卦。
“这……”刘弗陵第一次迟疑了，不对啊，这是一个11岁的小姑娘该问的问题吗？她问这个干什么呢？虽然是个人隐私，但想着当初答应曹笑笑要有问必答的，所以刘弗陵还是如实回道，“挺好的。”
“那就好。”曹笑笑心里多少宽慰些，最起码刘弗陵在深宫里有上官小妹陪着，也不算太孤单。
“这里风景真美。”曹笑笑终于把注意力放在天堂湖里的如画风光和刘弗陵的俊脸上，而不是人家生前的八卦上。
过去的事，无论是好是坏，是低谷还是辉煌，是骄傲还是梦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纠结或者过分留恋。人要活在当下，要向前看。
“是啊，风景很美。我快去投胎了，还有点舍不得这里呢。所以我天天来这里游湖，傍晚就睡在小舟里，或搂着一只银狐或者小猫咪或者小奶狗，简直比在皇宫里的日子开心了不止多少倍。”刘弗陵絮絮的说着，眼神落在一个银丝线编成的鸟窝上。
鸟窝筑在高于水面丈许的一棵宝石绿藤蔓的枝杈上，鸟妈妈伸展开翅膀，翅膀下露着几只毛茸茸的小脑袋，像几只毛绒绒的小球，豆粒般大小的眼睛像黑水晶，鸟喙是鹅黄色的，甚是可爱。
曹笑笑见刘弗陵的目光突然顿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这一窝其乐融融的小鸟。
“好可爱啊。”曹笑笑的眼眸亮的像钻石，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倒不是曹笑笑嘴大，实则是这些小鸟太可爱了，它们比凡间的鸟多了几许灵性，多了几许仙气，所以显得更加可爱，可爱的难以用语言形容。
“是啊，很仙很灵动。”刘弗陵附和着，停止了划桨，让小船就停荡在鸟窝边，任由小船随着波浪荡来荡去，像是在小幅度的荡秋千。这种感觉，很美妙。
“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曹笑笑撅着嘴，满脸希冀的说着，心里却不抱希望。鸟妈妈在这里呢，能让你抱小鸟吗？还不得给你拼命啊？看见鸟妈妈长长的、尖尖的喙没？那若是一喙啄下去，保准是一个血窟窿，咕咚冒血的那种，你信不信？
而且小鸟摸不得，一摸就死。小时候曹笑笑也曾上树摸小鸟，尽管精心照顾，按时喂水，按时喂米粒，但很快就看到毛还没长齐的小鸟胀着大肚子在自己手心里死去，她的心都要碎了，而且无比自责。所以以后曹笑笑没有再摸过小鸟，因为她养不活。
“摸一摸还不容易吗？小鸟不怕生的。”刘弗陵笑笑。
“真的吗？”曹笑笑的眸子又亮了。
刘弗陵点头，把船桨放下，像和人打招呼一样对鸟妈妈说：“嗨，让我们跟你的鸟宝宝玩玩吧？”
曹笑笑一惊，刘弗陵这是要做什么？发癔症吗？
让曹笑笑更惊讶的是，鸟妈妈竟然点了点头。
紧接着，让曹笑笑惊掉下巴的事情出现了——只见鸟妈妈掀开翅膀，叽叽叽叽，五只小鸟争先恐后的探出头来，其中一只小鸟已经跳出鸟窝，扑闪了下金光闪闪的小翅膀，冲刘弗陵唧唧叫，又转动小脑袋冲曹笑笑唧唧叫，黑葡萄一样的小眼睛闪着磷光，很友好的跟两人打招呼。
“你们好，来，到船里玩一玩吧？见见新朋友，她叫曹笑笑。”刘弗陵很自然的向小鸟们引荐曹笑笑，同时把手搭在鸟窝上，这样胳膊就形成了从鸟窝到船舱的小独木桥。
叽叽叽叽！
五只刚学会走路还不会飞的小鸟依次很有秩序的跳上刘弗陵的胳膊，摇摇晃晃的排着队走过去。
刘弗陵用另一只胳膊一个个把小鸟接住，轻轻放到了船舱里。
很快，封闭的船舱就成了五只小鸟的乐园。
曹笑笑已经不知道是惊讶的还是开心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也定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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