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公主……”
上官瑶这些年其实有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婉公主竟然如此大度，心中一时感慨万千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始嚎啕大哭。
这一哭总算是将多年的愧疚和懊悔给哭了出来，姜婉清不知道该和眼前之人说什么，几次搀扶不成之后，只能摇了摇头轻声叹息……
上官瑶进了王府之后，就被姜婉清直接安排住到了南苑里，南苑里的偏房很多，加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她也不太敢放心把上官瑶安排到别的地方，毕竟知雨阁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上官瑶，一定要保护对方的安全才行。
“秦翊，你说咱们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这证据公布与众？”
姜婉清知道如果只是将这纸呈给姜皇，到时候估计很快就会被鉴定为“假的”，到时候秦王府估计也很快会被降罪说诽谤宫妃。
想要把这件事情弄大，就最好能让所有的大臣都知晓，最好是能让民间也知道这件事情，利用舆论让姜皇不得不为了面子而降罪燕妃。
可是她总不能让手下人突然去民间散布消息说，当初杀害先皇后的就是燕妃吧？这样不但突兀而且百姓估计也不会太相信。
所以沉思许久之后，姜婉清还是忍不住想听听秦翊的意见。
“不管是宫里还是民间，都对鬼复仇一说极其敏感，这回用不着咱们出面，只需要让先皇后出面，到时候上官瑶当人证即可。”
秦翊已经想到了法子，但是细节处还没有想好，所以先将大致的和姜婉清说了一遍，这回姜婉清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让母后伸冤告状……行，让我想想，我一定能想出一个毫无破绽的法子的！”
这种鬼神论确实是最能调人胃口，也最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姜婉清仔细思忖了之后觉得既然要先皇后回来伸冤，那么她的忌日是再好不过的日子了。
更何况先皇后的忌日就在下个月，只是姜婉清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百姓和大臣们相信是先皇后回来了。
“总不能像电视剧里那样，半夜的时候找个人扮成先皇后的样子，披头散发然后在皇城中飘来飘去吓唬人吧？”
利用鬼神论让天下人知道先皇后有冤情，那就一定要弄得像样些，不能被人轻易拆穿的那种，最好是能让燕妃找不出丝毫可以反驳之处，这样就能杀姜皇和燕妃来个措手不及。
而且最好是用不着她再做什么手脚，就可以直接让大家把先皇后的死和宫里的燕妃联系到一起，可是究竟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姜婉清几日下来都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她必须要赶在先皇后忌日之前想到法子，所以精神压力就特别大，还是元霜元雪心疼主子，哄着自家主子在王府中四处走走散心。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你们看这花园里，现在估计咱们的盼头也就只剩下梅花了，其余的花草都已经枯萎了。
以前咱们来的时候还能瞧见什么蜜蜂蝴蝶，现在什么都没了，唉，还是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姜婉清其实不太愿意出来，因为对她来说她现在放松一会儿，到时候在想法子上就少了一会儿时间想对策，说完她便转身准备回去。
“姐姐，冬天除了梅花确实也没什么别的了，可等来年开春，什么鸟儿蝶儿的都会回来。
咱们今儿出来就是散散心，您可千万别因为这个不高兴啊，咱们再走一会儿吧。”
元霜好不容易才把自家主子拉出来散心，若是这么快就回去了，自家主子肯定是放松不好，到时候万一身子给累着了，就不好了。
“可是你说的鸟儿蝶儿只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回来，现在也没什么可散心的，还是回去吧……等等，元霜你刚才说了什么？”
姜婉清想着真要好好休息，还不如回去睡个午觉，但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她一激动紧张就给忘了，便赶忙问了元霜一句。
“世子妃，元霜方才说鸟儿蝶儿开春就会回来了。”
元雪不知道自家世子妃怎么了，但见元霜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赶忙提醒了一句。
“是啊，姐姐您怎么了？”
元霜反应过来之后傻傻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家主子这么问是为什么。
“鸟儿只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回来，现在都南下过冬了，尤其是燕子对吗？”
姜婉清眯起眼睛看了眼天空，心中总算是有了主意。
“姐姐您慢点，小心脚下，您慢点儿……”
元霜和元雪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自家主子突然撒腿开跑，吓得她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便赶忙急匆匆跟上。
“把世子叫过来，就说我有要事商量！”
姜婉清匆匆跑回了南苑，一边吩咐元霜元雪，一边则去找上官瑶，心中正想着完整的计划内容。
“燕子？”
“对，就是燕子，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联想到先皇后之死与燕妃有关呢？那就是同名的燕子！
如今已经入冬了，燕子这种鸟类早就已经南下过冬了，若是在母后忌日当天，在皇城中最热闹繁华的街上突然出现了大量的死燕子，必定会引起轰动。
咱们把燕子排成冤字，或者仇字之类能让人生疑的字眼，这样大家就会想到先皇后和燕妃这两个人物，到时候就算是皇上想要将此事压下来，怕也是很难实现了。
你们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这是姜婉清这些日子里想到最符合逻辑的法子了，所以她便一口气将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只是这个计划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快就得到秦翊和上官瑶的认可，因为燕子这个问题很难办。
“若是提早将燕子杀死再运进皇城，那么很容易被人发现那些燕子死了有段时日，若是活燕子运进皇城，目标又实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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