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死灭回游
雪剑仙苏暮雪的身世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同为剑仙的邹云书和雷云也不曾听说过她的过去。
就好像这个绝世剑仙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王川心里也一直疑惑，且不止一次当面问过她。
可她每次都以自己忘记了为借口，对过去只字不提。
起初王川只以为她是性格高冷，且过往或许不堪回首，才一直装作失忆，不谈过去。
但几年下来，每当提及此事，她都一脸淡漠地说着不记得，这让王川不得不寻思，是否她真的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曾经历过什么？
直到他看到完整的龙脉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天道自救的手段。
苏暮雪是天道之灵，不问来路，不知过去，为的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寻到他，继而引领他找到龙脉所在之地。
龙脉乃太玄气运之所在，气运昌盛，则天道稳固。
而当天道面临威胁的时候，气运便是它自保的手段。
所谓的祖龙血脉不如说是天道传承。
天道有损，不能亲自抹杀天魔，便只能利用气运的力量，创造一位能够守护这方天地的应劫之人。
而秦政便是第一位应劫之人。
前后贯穿起来，这一切便都明朗了。
而他眼下要做的，便是获得天道认可，得到天道传承。
十万大山深处，王川在苏暮雪的引领下，走进一处莫名空间。
此处空间不知方向且感受不到时光流逝。
王川细细感受下，竟与当初天上上那道裂缝中的神秘空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想来，那是他后来按照此处所打造的空间。
站在混沌之中，见不到，看不到，而就在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你来了。”
“来了。”
王川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响起，但他知道，天道能够听到。
“想必你心中一定有许多疑问，我时间虽不多，但回答你几个问题还是能做得到。”
王川闻言也不啰嗦，想了想便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是如何受伤的？”
宁静片刻，漠然的声音响起：“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很久以前他们在打架，死了很多人，死的人多了，我便伤了。”
死的人多了，便伤了？
这是什么逻辑？
王川又问：“你说的打架的那些人是仙人嘛？”
“没错，他们领悟大道之后自称仙人，而跟他们打架的……”
“叫堕仙是吗？”
“对，没错，不过我依稀记着，他们也曾是领悟大道的仙人。”
他们也曾是仙人。
果然，所谓堕仙就是堕落的仙人，而导致他们堕落的原因，恐怕就是域外魔气。
“还有什么问题，我留下的时间并不多。”
王川急忙道：“苏暮雪是你创造的嘛？”
“是的，她的使命便是指引你。”
“那我呢？我是你创造的嘛？”
“……”
这一次天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寂许久才反问道：“你指的是秦政还是王川。”
“！！！”
天道的反问仿佛一道惊雷在王川脑袋里轰的炸开。
在这一瞬间，他既震惊又恐惧。
得到英灵绘卷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被太玄世界的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曾经也有过，不过那些都是他本人，并不作数。
而眼下王川二字被天道说出来，让他有种底裤被看穿的感觉。
“很惊讶嘛？”
“你怎么知道王川！”
“别急，先说秦政吧，秦政为应劫而生，是天道无意识的自救方式，说是天道所创也不为过，至于王川，多怀念的名字啊，关于他的事我都记得，因为他曾经创造了我。”
“等等！”
王川呼吸有些急促：“你是说，我创造了天道？”
“不，是你曾经创造了我。”
“怎么错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曾经的我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嘛？”
“不，你还是你，曾经的你并没有死，虽然你现在失去了既往的一切，但你依旧是你。”
王川皱眉：“你把我绕糊涂了，你说我曾经创造了你，但是说我创造天道又不对，难道说……你不是天道？”
那声音默然：“我没说过我是天道。”
“那你是谁！”
王川无语了，他以为对方在和他玩文字游戏，没想到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意会错了，那道声音并非来自天道。
“我是谁？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你，因为你创造我的时候并没有取名字，我记得那些仙人都是靠领悟大道本源才成为的仙人，而你则不同，你是从天道那里硬生生抢走了一条大道，后来你觉得这条大道的力量并不强，便丢掉了它。”
“咕噜……”
王川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我以前那么横嘛，从天道那里抢大道本源就算了，还嫌弃不好给丢掉了，这得需要什么样的境界才能做到啊！
“我丢掉的那条大道不会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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