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不要在装糊涂了。”哈劳斯国王一反常态,坦诚直言道。“艾德,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你的支持我是赢不了的。”
“陛下,如果是南征一事,请恕我爱莫能助。”哈伦哥斯公爵回绝道。
“不,请听我说,这件事事关重大。”国王的语气变得有些焦急。他似乎对于这个他早已猜到的答案有些失望。
“坐下说吧!”哈伦哥斯公爵轻声说道。“陛下!我会洗耳恭听的!”
“罗多克地区自古以来就是斯瓦迪亚王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国王愤慨义词地说道,“作为一代君王,我不能容忍那些叛匪窃取国家的土地,罗多克地区必须归附于斯瓦迪亚王国的管辖下。”
“陛下,”艾德公爵正色直言道。“这注定将会是一场失败的战争。”他那双目光如电光雷火,威严得像一个纵横沙场的将军。
“我们作为卡拉德帝国的继承者,最伟大的荣光并不在于永不失败,而是在于每次失败我们都能再站起来。”血狮子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那个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时代。
“陛下,罗多克人民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拿着木棍和铁叉的罗多克山佬了,”哈伦哥斯公爵尖锐的指出。“他们的军队变得训练有素,他们的长枪兵和弓箭手依靠隐秘的山势地形能够轻而易举的将我们最精锐的骑士消灭殆尽。”
重甲骑兵若是进入陡峭茂密的山川丛林当中,那么他们将不在具有任何作战优势,反而会变成那些隐秘在丛林里,或者是山坡上的弓箭手和长枪兵随意宰割的钢铁玩偶。这一点斯瓦迪亚骑士深有体会。
“面对敌人的战场并不是只在交锋的时候,任何时候,自己都可以选择战场。”国王尖刻地提醒他的老朋友。“这是哈伦哥斯家族的第十二条家训。”
“陛下,无论您选择哪里作为战场,结果都一样。”艾德依旧强调道,“这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只会给我们的子民带来灾难和痛苦。”
“是的!”国王承认。“战争确实会给人们带来灾难和痛苦,但唯有战争才能够真正的让一个国家变得真正的强大。”
“陛下,抱歉,我不能……”
“先看看这个,在做出决定吧!”国王打断道。他掏出一张卷起的羊皮纸,仍在摆满书籍和卷轴的书桌前。
哈伦哥斯公爵拾起书桌上的羊皮纸,抬头看了国王一眼后,然后开始读信:
……
敬爱的哈劳斯国王陛下:
给陛下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我相信自己有必要尽其所能让您了解到我现在处境,以警醒王国做好所有不可或缺的戒备,并恳求陛下放我一条生路,可以早日回到您的膝下尽忠伺服,小人的残生都将是陛下最忠诚的仆人!
也许陛下已经知道,王国的死敌,逆妇艾索娜在昨晚宴请了她手下所有的走狗——噢,陛下,为了您我也可以当任何人的走狗——当然区区一场宴会是不值得您劳心的,只是这场夜宴的结果将成为我下半辈子的噩梦。
小人的眼线早已打听到,艾索娜在前一天单独邀请了一人到她那孳生阴谋的房间里,尽管来人掩饰得无比谨慎,但是,老天保佑,这个人还是被认出来了,正是卡拉迪亚大陆最臭名昭著的炼金术士,一手炼毒的本领可谓闻风丧胆——无论是想杀人于无形,还是想被痛苦慢慢折磨,这个人总能满足雇主的要求。
在收到艾索娜的邀请后,即使我已有有所准备,但仍然难免惴惴不安,只怕王国的大计被逆贼有所察觉。无论如何,任何明智的人都不会拒绝这个邀请的,特别是在炼金术士的拜访之后。
到场的除了我,还有来自库丹的赖纳,窝车则的瓦卢拉,杰尔喀拉的潘卓,还有阿默拉德的穆斯,这些都是我所认识的,还有其他生面孔,但我确信自己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双面人。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都跟我一样,曾秘密宣誓效忠逆妇艾索娜和她的叛国行为。在场的人,也许有的跟我一样早已知悉这场晚宴的危险,也许是被当时肃穆的氛围所感染,总之每个人都在宴会之初表现得相当拘谨。
然而,艾索娜却十分热情,提出的话题也搅动起凝固的空气,各人渐渐融入热切的气氛,而正餐的种种佳肴更加让人食指大动,大家纷纷恭维起艾索娜的慷慨和大度。
当然,始终留意着逆妇那过分热情的笑容的我不敢掉以轻心,整晚都看似不停地吃喝,但是没有一丁点儿食物真正进入我的咽喉。
宴会即将结束,而最后仆人却送上一大锅喷香的肉汤,于是窝车则的瓦卢拉便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肚皮笑道:“我的好主人,虽然我向您宣誓致死追随,可是也不需要在这里就把我撑死吧?”又是一阵大笑。
此时,逆妇艾索娜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她的笑容并未消失,更马上变得狰狞起来。
“我的客人们,也许你们比我更清楚,在座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真正能够为我送死的呢?于是我决定玩一个小游戏,没错,你们之中早有人收到关于炼金术士的消息,而我现在大大方方地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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