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食。”
“……”
谁来告诉他，这话应该如何接。
沉默片刻，他又道：“今天家里的几只鸭子可活跃了。”
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当即接道：“爸爸，你是不是想吃了？”
“呃？”他心虚的看了轻言一眼，要不要这么聪明，一点就知道自己的意思，难道真很明显？
“不行。”小小当即反驳，“那是我的小鸭子，奶奶好不容易把它们养大，怎么能吃呢？哥哥，你真坏和姐姐一样坏，总是惦记着我的小鸭子。”
“你不喜欢吃烤鸭？”轻言诱惑道：“烤鸭很香的，是不是爸爸？”
“啊？对，是的，很香。小小，你想不想吃？”慕锦程有些心虚啊，跟着儿子合着坑自己女儿，真的好吗？
“想！但是，我们可以去街上买烤鸭回去吃。”她舔舔嘴巴道：“上次姐姐说，有一家烤鸭店，特别好吃，爸爸，要不我们去看看？”
慕锦程扯了扯嘴角，又道：“哪里的烤鸭没有家里养的味道鲜美，不如还是吃家里的吧？”
“爸爸。”小小有点小怒，“你是大人了，不能和哥哥姐姐一样盯着我的小鸭子。奶奶说，小鸭子生了蛋，明年春天来的时候，就可以孵化出很多的小鸭子了。”
“咱们家里养那么多小鸭子干什么呀？你又不给吃。”轻言看着她。
“哥哥，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我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能一个月不理你，哼。”她傲娇的扭开了头。
慕锦程扶额，还真是诱惑不来。他叹息道：“那，我们去买一只今晚回去吃吧。”
“真的？”小小眸子一亮，“就去姐姐说的那一家吧，可酥了，拿着豆皮裹着酱，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慕锦程哭笑不得，她可真是宁可去吃别人家的小鸭子，就是舍不得自己家里的小鸭子。行吧，反正不管如何，今晚他都赢定了。
慕锦程提着两盒削好的鸭肉，从烤鸭店里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上。小小伸出手喊道：“哎呀，爸爸，快让我尝尝还不好吃。”
“如果不好吃，回家就杀一只小鸭子如何？”他打开了盒子，拿着一次性手套拿了两个鸭腿，又抽了两张餐厅纸给了他们一人一块鸭腿。
小小欢喜的接过手，听他话不由得瞪眼，嘟着嘴巴道：“爸爸，你要再打我小鸭子的主意，我可就不搭理你了。”
慕锦程尴尬抿嘴，叮嘱道：“你要把衣服弄了油，今晚我就杀了你的小鸭子。”
她的鸭腿还没有送到嘴里，听他如此一说，再看看自己干净的外套，冷哼一声，“那还给你，我还是要保护我的小鸭子。”
慕锦程真的没折了，愣了一会摆手道：“跟你开玩笑的，你快吃吧。”
小小半信半疑，看他转身去开车，这才放心的吃鸭腿。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她将鸭腿啃的差不多，重重叹息，“我家的小鸭子太辛苦了，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不过有妈妈在，不会被吃掉的。”
小小已经自称是小鸭子的妈妈了，慕锦程紧抿着唇瓣，想吃鸭子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去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我要给你说一件事情，关于爸爸的事情。”
慕锦程还在给轻言解安全带，她就已经匆匆的朝屋里跑，边跑还边告状。
“爸爸要吃我的小鸭子……”
轻言明显看到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然后听他说道：“你以后会不会这么出卖爸爸？”
轻言木讷的摇头，随后道：“爸爸不坑我们，我们就一定不会说。”
慕锦程的脸色，堪比锅底还黑。
什么叫坑？
这一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这一刻他认为，一定是孩子经常跟着夏至导致的结果。
夏至听小小说完，再看看她嘴巴上还残留了油渍，抽了桌上的纸巾弯腰给她擦了小嘴，“你爸爸又给你买了什么东西吃了？看你着嘴巴上都油。”
“可是我吃东西都要用嘴巴吃，没有油才叫奇怪。”她嘿嘿笑道：“爸爸买了烤鸭。”
夏至的面色骤然一变，抬头就见他提着两个盒子，朝她扬了起来，那意思告诉她，今晚有烤鸭吃了。
夏至扯了扯嘴角，还没有开口他就抢先道：“你输了，今晚有烤鸭吃。”
她瞪眼，“小小同意吃烤鸭？我指的是家里养的。”
他赖皮，“NONO，没有说一定是家里的鸭子，好了愿赌服输，你认命吧。晚上收拾东西，明天跟我去队里。”
她沉默了半天才回了一句，“你想的到美。”
“我若连美都不敢想，你也不会看上我对吧。”
“无耻！”
她伸手夺他手里的烤鸭，不满的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妈，你看这是什么。”她哭丧着小脸。
容昔呵呵笑出声，“我就说他聪明着呢，搞不定小小，肯定会要想办法也要赢，呵呵，快给我吧，我装盘。”
她不甘心的将东西递了过去。随后就听容昔道：“咦，鸭腿没有了，是不是给小小和轻言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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