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的姑娘都应当如此的，”折大公子又小声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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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周净听不明白。
“你们少将军没说，你有些笨吗？”折大公子看着周净问。
周净看折大公子身后的侍卫们，你们能听懂这位主子的话？
折家侍卫们都回避了周净的目光，谁知道他们大公子又想到了什么？
“世子妃不在王府里？”周净问折大公子。
折大公子说：“不在。”
周净问：“那她现在在哪里？”
“唉，”折大公子叹气，说：“我若是知道，刚才不用找这个字了。”都说是去找了，他要是知道世子妃在哪里，那他那是去抓人了。
“那小的该怎么跟我家少将军说啊？”周净急道：“大公子，您能找到世子妃吗？”
“这还得立军令状吗？”折大公子冲周净挥了挥手，道：“你走，你家少将军是不高兴，那也是冲着我不高兴，跟你没关系。”
周净转身要跑。
“等等，”折大公子又叫住了周侍卫长，问：“护国公府那里，你家少将军派人去了吗？”
周净说：“没有，我家少将军没说护国公府的事。”
“知道了，”折大公子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周净跑走了。
院墙里响起什么建筑倒塌的声音，“轰”的一声。
有侍卫说：“要不把井里的尸体拉出来看看？”
“你不怕自己烧死在王府里？”折大公子好笑道：“行了，都别逞英雄了，我们京是办事的，不是来拼命的。”
侍卫们没说话，他们这还不叫拼命呢？
“走，”折大公子往前走。
“去哪儿？”侍卫问。
折大公子懒洋洋地道：“找秦王府的世子妃去啊。”
周净骑了马又往帝宫赶，跑出秦王府所的这条长街了，有侍卫在一旁道：“看，护国公府。”
周净顺着自己这兄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半边的天空也是被大火映得通红，天幕之下是浓烟，至于被浓烟笼罩了的地方，周净再熟悉不过了，护国公府是那个方位。
可惜，周净想，这场火烧不到护国公，他跑回去报信的时候，这位国公爷跟他家少将军和小姐坐一块儿说话呢。
“走，”周净跟几个兄弟道：“严少爷带兵去救了，若是救不了，那只能是该着那家人死了。”
周净说得一本正经，几个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也听得一本正经的，都巴着护国公完蛋呢，可那是他们大将军的亲爹，他们少将军和小姐的亲祖父，这个心愿他们谁也不敢说出口，陷主子于不孝的事，他们死都不能干啊。
此时的护国公府里，地也倒着不少尸体，惊叫哭喊声也是不断，不时能看见护国公府的下人们，没头苍蝇似的乱窜，雕栏画栋的屋舍楼阁，在大火相继倒下，也幸亏护国公府庭院深深，才没刹时间被大火整个吞没。
“莫家大老爷几个主子，还有女眷们被护国公府的护院，家丁护着从后门走了，”蒙了面，劲装外面又罩了一件寻常衣袍的侍卫，在护国公府外的街，跟严冬尽小声禀道：“小的看见护国公府的老太君被人抬着出的后门。”
侍卫说着说，一边将蒙面巾，和罩在劲装外的衣衫脱了，问严冬尽道：“严少爷，我们这进府去吗？”
又一队侍卫跑了来，蒙面巾和遮掩身份用的衣袍都除去了，带头的那个跑到严冬尽的跟前，小声道：“莫大老爷的腿被砍了一刀，府老太君喊着要去请大夫呢。”
“莫望尘呢？”严冬尽问起莫三老爷来。
几个侍卫都摇头，他们都没看见莫三老爷。
“进去救火，”严冬尽下令道。
自己放得火，自己这会儿又得再去救，这事听着简直是折腾，但侍卫们一点怨言没有，救火也分出力和不出力是不是？今天由他们来救这个火，那护国公府等着被烧成灰烬。
这时带队赶来救人的京师府的人，被兵卒们拦在了街外。
“不用救火了？”带队来的班头愕然道，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失火了，不让救火的人进的事。
“火我们自会救，”拦路的是一个校尉，高了班头足足一个头，膀大腰圆的汉子往人跟前一站，平白无故地让人害怕，“刺客还没抓着，放你们进去，让刺客趁机跑了，这事算谁的？”
班头不说话了，这事他还真担不起。
“回去，”校尉赶人道：“老子们在庆福街救了半天火，你们连个鸟影都不见，这会儿护国公府失火了，你们倒是跑得兔子还快，到底还是当大官好，命值钱，都他娘的甚么东西！”
班头被骂得不敢还嘴，当兵的身份低，可这会儿这些人都是爷！
京师府的人急匆匆地走，又灰溜溜地走了。走还不敢走远，这么回去了，他们要怎么跟护国公交待？
“去跟严少爷说，”校尉将人赶走了，叫了一个小兵卒过来，交待道：“京师府的人让我给赶走了，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哪个衙门的人来救火。”
小兵卒领了命，撒丫子往街里跑了。
严冬尽这时走进了护国公府的大门，前门庭院是双方最先交手的地方，所以尸体也最多，看一眼地的尸体，基本都是护国公府的护院和家丁。
而与此同时，一个了年纪的大夫被一个护国公府的家丁背着，到了护国府后门背街的一条巷。
“大夫来了？”坐在一张抬椅的老太君看见大夫到了，忙道：“快过来。”
大夫被家丁背到了老太君的跟前，双脚落地了，不及行礼，一眼看见躺在地的人，大夫忘了给老太君行礼的事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大夫惊道：“这？”
莫大老爷躺在地，头枕在一个贴身随从的腿，面不见有血色，左腿用一块布包裹着，因为浸满了血，也看不出这块布原本的颜色。
“先生一定要保住我孙儿的腿，”老太君跟大夫急声道：“一定要保住。”
大夫跪在了地，动手解包裹着莫大老爷伤腿的布，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伤的？”
“刀，”洪氏夫人声带哭音地道：“我家老爷被贼人用刀伤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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