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那黑心老头的时候不知道对方不能生育,好几年过去了肚子都没动静她才意识到不对,再一问,原来他身子有毛病。可没孩子老了多无依无靠啊,她一直想去抱养一个,但老头没同意。直到一次部落远征,老头被编入军队,回来的时候抱回了一个孩子,正是绍达。
当年他们远征就是因为食物短缺,这时候带回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其实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负担,不过既然都带回来了,她就养着呗。绍达就这样被随便拉扯长大,后来他当上了主上的近卫,算个不小的官了,她便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供养,直到绍达犯下大错。
她这一生呀说起来就跟做梦似的,摇了摇头,老妇人多少有些感叹,不再言语打算离开。
莱西头还有些晕乎乎的,目光却一片清明,问道:“您知道我母亲吗?”
父亲去世了,他不指望爷爷奶奶能照顾他,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关于自己母亲的事。以前他父亲总说他长大就告诉他,可现在再也等不到了,眼看身边的亲人都在渐渐离去,莱西早熟的心有些酸涩。他只想知道生育了自己的伟大女性是谁,顺便再问问他为什么和父亲分开,他很不招人喜欢吗?他其实并不生母亲的气,只是想追问而已。
老妇人却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父亲曾经离开族里一段时间,回来就抱回了你,我们也不清楚关于你母亲的事。”
听到这话,小孩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奶奶,你注意身体,我以后回来看你的。”
或许是决定要斩断这份联系,老妇人难得的多了几分柔软,温声道:“别管我了,你快快长大吧,别信一些人的话,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说完,她不再管其他人的反应,一个人走出了屋门。她步履缓慢,佝偻着腰脚下像要打颤一般,每一步走的都很吃力,却义无反顾,没有回头。除开她之前的举动,此刻老妇人的行为还是挺让人欣赏的,看穿了是真心还是假意,醒悟得很快。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就断,没有犹豫半步直接转身走人,多爽快。
里屋的老者坐在里面没吭声,不过留意到众人投来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异样,他脸皮再厚也撑不住了。简单收拾了几下没说任何话,他便也走了出门。
偌大的木屋眼下只剩莱西一个小孩了,青年有些担心,“莱西你一个住可以吗?”
莱西点点头,“没问题的叔叔,我父亲以前出去,我也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快回去吧,耽误了你们这么久。”
稍作迟疑,这群人最后还是离开了。
见众人都离开了,莱西这才瘫软倒在床上,吸了吸堵塞的鼻子,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难过得揉了又揉,眼泪包进了眼眶。
他好想父亲,以前生病都是他在照顾自己,不管多忙。可是现在再也没人关心他身体难受不难受,想不想吃点东西。没人在意他,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感到彷徨。
想着想着,泪水就从他的眼尾滚落下来,配上他因为哭泣变的绯红的脸颊,十分凄惨。
宁长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莱西小可怜的样子。
她手指在木柜上敲了敲,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果然,听到这道声音,莱西立马翻身爬起,一看是宁长生,他迷离的双眼猛然瞪大,“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完全没料到昨晚遇到的女人会出现在自己家,想到之前奶奶说的刺客,他突然弓起身子有些防备。
“是你打伤我爷爷奶奶的?”他怒声质问道。
宁长生挑了挑眉,不过也没否认,“是我,不过你先别激动,我是在报答你昨晚的恩情。”
见小孩并不舒服还得强撑身体防着她,宁长生好心地解释道:“我来的时候看到你被冻晕在门外,后来一直守在这里,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说是有人要他们不准善待你,房子也不能让你住,要让你自身自灭。我就想着把他们赶跑,谁知道你爷爷会把你奶奶踢伤逃跑呢。”
莱西并不信任宁长生,毕竟她来历不明,却又听宁长生道:“好像你父亲只是那对老夫妻半路捡来的,他的意外死亡透露着很多问题,你要注意你的身世了。”
“什么意思?”
宁长生垂眸道,“你没发现你血液的颜色和他们不一样吗?”
一听这话,小孩的神情一慌,他倒没想到自己的秘密被宁长生看到了,赶紧低头查看自己哪里暴露了秘密,却听对方道:“别看了,是昨晚,你脸上被枝叶划伤我看到的。你果然和这群人不大一样。”
莱西知道自己的不同,之前他父亲也竭力帮他隐藏,平时他倒也没怎么受过伤,所以几年下来也没在族人里面暴露,谁知道宁长生一面就能抓到他小辫子呢。
他神情有些飘忽,还是强作镇定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宁长生拍了拍手,随意地道:“我只是好奇,看样子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昨晚你让我摘的果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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