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实,马景澄本身并不在意这个真相是什么,说白一点,真相是什么与他一点都没有关系,曾经的那些恩怨早已覆灭。
然而,刘东不能被人当做一个工具人。
他曾不止一次地听刘东念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才会这做?”
可从来没听刘东问齐灵。
可见,刘东很想知道背后真正的原因。
“你等等!”刘伯恩终于是承受不住了。
他硬朗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隔壁的齐敬之已经心灰意冷。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那五百二十万,而是要阻止马景澄告诉章罗他所知道的事情,要不然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他们现在搞不清马景澄究竟知道多少,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马景澄还不知道整个计划到底是什么。
刘伯恩走进隔壁房间,然后带着齐敬之、齐连衡走进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是隔音的。
“老齐,怎么办?”刘伯恩瞬间没了主意。
一边是计划,一边是老友最宠爱的孙女,他无从选择。
齐敬之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现在不是说他们放弃,就能保证一切都平静如常地进行下去。
即便要牺牲齐灵,也不能保证什么,这才是最致命的。
马景澄现在已经不能让他们相信了。
如果真的将原因说出来,要是马景澄告诉了章罗,那可就麻烦了。
三人在房间里讨论。
只剩齐灵和她妈在房间里,齐灵妈妈心疼地看着齐灵,齐灵回以笑容。
隔壁的马景澄,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吗?
她希望不是那个诚挚的少年,可声音却骗不了人。
她有点乱了。
她对少年还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此前更多的是如同姐姐对弟弟的感情一样,在花镇她感受到了少年细心的照料。
她时常失神,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自己骗了他们,可自己的命运也不在自己手里,虽然这种话说出去很可笑,但事实就是这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多久之后就会嫁给一个老头子!
她曾经有一个有好感的人,她以为自己一辈子就会像父母一样地生活,嫁为人妻,相夫教子,那人送了她很多的衣服,她还带到了花镇,可最近她从父母偶然间的谈话中才知道,原来,那人是因为畏惧章罗才抛弃自己逃走的。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脑中就会浮现花镇那诚挚的少年,小小的身躯张开双臂,挡在自己的身前,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少年啊少年,你要为自己活!
她这样想时,又想到,自己都不是为自己而活…
少年自己受欺负从来不会反抗,唯有亲人受到别人欺负,他才会挺身而出。
她曾经见过,有些很皮的人,在少年奶奶休息时,突然跑过去,将老人提水的水壶扔得好远,还戏弄老人,少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孱弱,即使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也将自己奶奶护在身后。
当看到少年将自己护在身后,她知道,少年是将自己当做亲人的。
可刘东去世之后,少年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到底哪里变,可他就是变了。
以前那个心里没有一丝丝症结的少年,那个在亲人面前会开心笑的少年,从那之后,变得不爱笑,处理起事来却井井有条…仟仟尛哾
她对自己的突然离开也抱有歉意,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有时会贪恋花镇的宁静生活。
冬天在楼下,围着红泥小火炉发呆,夏天坐在楼上的窗户边,阳光透过窗,爬山虎布满了墙,小鸟叽叽咋咋地站在窗台,窗户角落,一株花红树,有着累累果实摇坠,有时跟着两个诚挚的男生,赤脚走在河滩上,感受细细的鹅卵石按摩脚底……
如果没有那群讨厌的人,花镇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可美好终究是曾经比较美好,仿佛因为美好,就可以在记忆里将那些不好剥离,现实却无法剥离任何一点点的苦痛,疼痛总比美好更容易触碰人的神经吧!
那天,春寒料峭,少年朝着自己走来。
他是专门在那里等自己的吧。
她现在才想通,少年并不是来看自己的,而是来探寻信息的。
那一瞬间的欣喜,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
回到家之后,少年对自己爷爷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尤其是那些老照片,那些照片上的人,爷爷从来不对外人讲,但是会对自己讲。
还有前天,少年和自己父亲在山上聊完之后,父亲就变得很不一样,他…是为了刘东而来。
还有,她到此刻才理解齐云山眼里的那种惊讶,那绝对不是见到普通有钱人才会有的。
刚才少年说,陶铃街,彩虹路,西苑。
陶铃街代表少年,彩虹路代表攀州,西苑代表的是红武。
如果将其分类的话,按照同一层次归属,稳定的结构一定是同一层次的建构,明白西苑和彩虹路所在的层次,自然就知道陶铃街的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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