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钟小圆和云初在厨房洗着碗，云初洗碗，钟小圆擦碗，宛如凡间平常夫妻一般。
在钟小圆和敏敏住进来之前，云初一般也不在家做饭，偶尔请个清洁阿姨打扫一番。别墅对他来说，也就是个就寝的地方罢了。
之后云初也想过雇几个佣人收拾家里，照顾钟小圆，以免钟小圆做家务太累。但一来钟小圆节俭惯了，也习惯做家务，二来也怕时间久了，佣人们会发现云初他们的身份，便没让云初雇佣人。
“物草这么久远的上古仙草，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云初闲聊的语气，继续刷着碗。
钟小圆强忍着平复心情，也继续擦着碗。
“哦，我小时候就喜欢看些奇门异书，《山海经》上面……写过的。”
“《山海经》？”媚目微瞥，云初释然一笑，低下头继续洗碗。“《山海经》不过成书万年以前，物草这种上古神草十几万年前就灭绝了，又怎么会被记在书里？”
眼神流离，“怎么可能？”钟小圆听出云初这是在打探自己，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山海经》里那么多奇花异草，是你记错了吧？有物草的。”
钟小圆看向云初，笑得眼尾微弯，故作自然。
“而且要这么说的话，你说过你才五千多岁，那怎么会知道十几万前的上古仙草呢？你莫不是在骗我？”
笑容温婉，云初甚至不忍心揭穿钟小圆的谎话。
“我外公告诉我的。”云初放下碗筷，看着钟小圆，笑容淡淡。“他说过，他的曾祖父曾经和他说过很多很有趣的上古仙草，后来他又讲给我听。”
“哦。”垂下眼帘，钟小圆自知云初有所察觉，便想赶紧打岔不说了，又回过身继续擦碗。“这样啊。”
“如果，”云初的语气略显迟疑，看着心不在焉擦着碗的钟小圆。“你只有钟小圆的记忆，此刻应该会很惊讶地问我，我还有外公么？对吧？雨后晴……”
眼神失措，“吧嗒！”
瓷碗落地成花，碎成几片。
钟小圆抬眸看着云初，眼神慌张。
……
“什么……什么雨后晴啊？”钟小圆笑容慌张，看着面前的云初，故作镇定，说完连忙蹲下身子，准备捡拾碗的碎片。
手腕忽然被云初抓住，钟小圆抬眸看着也蹲着看自己的云初
两相无言。
几秒后，钟小圆才反应过来，连忙甩开云初的手，站起来，背过身子，不敢看云初的眸子。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略带笑腔，钟小圆背对着云初，“什么雨后晴……”
“你还要否认么？”云初看着钟小圆的背影，“从你被羽琼帝姬救回来后，我就觉察出你与之前的不同了。”
云初走到钟小圆面前，“【灵识】，当你为了南山解释，说出这个词时，我就觉察出了。”
钟小圆低着眸子。
“这个词语，凡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么说。”
钟小圆抬眸看着云初。
“如果这般也就罢了，”云初看着钟小圆，“那只会让我觉得你记回悠然的记忆。可是，你竟会了古代的女红，前世的悠然，是个孤儿，根本就不会这些东西，而且你还知道物草……”
“够了！”钟小圆看着云初，“就算我知道物草又怎么样？就算我会女红又怎么样？！”
仰头看着云初，钟小圆眼眶微闪，语气里带着哭腔，“我就是我，我是钟小圆，不是悠然，也不是雨后晴！”
“怎会不是？”云初看着钟小圆，“你有悠然的记忆，有雨后晴的记忆，就算转世，容貌、身体都不曾变过，这是你们身为佛族，超脱六界，不死不灭的特征。你就是……雨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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