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这儿？”
“是啊。”老板娘看着有些假惊讶的钟小圆笑笑，“怎么了？”
“啊没什么，”钟小圆尴尬地笑笑，“我以为你们是本地的呢。”
“哦。”老板娘点点头。
回过头，只见那女鬼依旧端坐在两个小孩子那里，看着钟小圆和夜焱这里，目色深沉，毫无表情。
“老板娘，”夜焱俊美一笑，“我跟您打听个人，”夜焱回头看了眼那女鬼，“十八九岁，细眉凤眼，右嘴角上面还有颗痣，你认识这人么？”
“细眉凤眼，右嘴角上面还有……”老板娘收回思索的目光，敛起笑容，语气中忽然多了几分克制冷淡，摇摇头。“不认识。”
钟小圆看了眼壬夜焱。
“好了，两块大洋。”老板娘将布料递给夜焱。
夜焱交了钱，和钟小圆回过身出了门，只见对面的女鬼缓缓走到一匹布料前，看向两人，默默无言。
——
“这个鬼，倒是很奇怪啊？”
在等电车的时候，钟小圆看向一旁的夜焱，“刚开始见到她，又是电车外，又是半夜的，把我吓得够呛，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在，她这么老实。”
夜焱想了想，“嗯，看上午，的确不像是什么恶鬼。”
“是啊，”钟小圆叹了口气，“我想，或许就是有缘才多看见了几次吧。”
“老杨，回来了？”车站旁，一直在等车的一个大叔看见刚才车站上下来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打招呼道。
“是啊，才去谈完生意，这不就赶回来了么。”男人圆脸高胖，一身灰蓝色长袍，和大叔好像是老熟人，聊道。
“你这一年到头，也挺忙的啊。”
“可不是么，”老杨抱着公文包，“别看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布庄，现在人挑着呢，不常常去进货的厂子看看花式，货都容易积压。”
“诶，是啊，谁让咱们上海这些年这么发达，人的审美是越来越日新月异了。”
“可不是。”
……
老杨？布庄？
钟小圆看向夜焱，只见夜焱也正看向她。
——
“看这一家，也没什么不同。”
远远的钟小圆和夜焱在布庄外面打量着。
只见老杨走进布庄，和老板娘说了几句话，就招呼生意忙活开了。
“嗯，应该是一家人，丈夫掌外，妻子掌内，夫妻店。”
夜焱点点头。
忽然，只见布庄里，老杨夫妻俩不知说起了什么，吵了起来，吓得一旁的姐弟俩怕怕地躲在一旁。
就连女儿上来拦着，也被气急了的老板娘推到了一边。
“什么事儿啊？”钟小圆和夜焱在马路对面，也听不清两人在吵什么。
“诶你看!”
钟小圆连忙拍拍夜焱的胳膊，指着布庄拐角的地方。
只见那女鬼又一次幽幽出现，看着吵着架的两人，浅浅一笑。
“她……在笑？”
难以相信，一个女鬼竟然会因为一对夫妻吵架而开心，钟小圆看向夜焱，有些疑惑。
夜焱也颦着一双剑眉。
“难道这女鬼是惊宅鬼？”
“惊宅鬼？”钟小圆有些疑惑不解。“什么是惊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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