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又有了谈笑声。
“应小姐很漂亮乖巧啊！“
“都说虎父无犬子，女儿也了不起啊！“
芳菲僵在原地，她不敢抬头，刚才那些羡慕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嘲讽、鄙视，如一支支毒箭，毫不留情的射向她。
她的尊严她的骄傲统统被应天华“吧唧”一声丢在地上，摔得稀烂。
这怪谁啊？
本来女秘书在场面上做一下临时舞伴很正常，可他们父女之前刻意营造的暧昧关系，让他们这会儿下不来台了。
戏导的挺好，但自信过头了，男演员还没签约呢，怎么可能配合啊！
“过来坐下！”方总语气严厉地说。
方菲低着头坐回位置上。
之前八卦的女高管们，远远看到这一幕又有了新话题。
“方小姐，我心疼你！”
“哈哈哈，方小姐说，我脸疼。”
“看看你们这些幸灾乐祸得小人嘴脸，”又一个女高管嫌弃地看了她们一眼，接着说道：“脸疼算什么？大不了脸不要了！”
“从次以后，每到夜深人静，公司大楼里回荡着一个女人凄惨的声音：我没脸了，谁看见我的脸了？”
“哈哈哈！”
“哈哈哈！”
舞池里的应雪儿抽空看过来，见方总一脸掩饰不住的愤怒，旁边的方菲一脸的羞窘，脸色青红交加。
可能是下意识的感觉有人看她，方菲突然抬起头看过来，四目相对，应雪儿抓紧机会给了方菲一个得意的笑脸。
方菲眼神简直要喷火。
应雪儿偷偷做个鬼脸，一撇嘴随着舞步转过身去。
一曲结束，应天华跟应雪儿回到座位上。
周围老总又是一阵应景的吹捧。
方总找了个空隙赶紧说他们父女要回去了。
应天华依旧说：“感谢方总今天出席应氏年会。”
看着方总和方菲的背影，应雪儿跟弘曜悄悄对了个眼神。
秘书部的女孩们，这会儿也看明白了，董事长对方菲根本就没有什么想法，都是方菲自作多情。
秘书部主管在一边看完全程，也有些害怕，她一直给方菲提供便利，董事长会不会收拾她呀？
沈北晨当初只说是前夫人的表妹，后来也没有阻止她，她还以为猜对了董事长的心思呢。
都怪方菲整天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她。
晚会仍在继续，一些达成目的的宾客，陆续离场。比如结交某个大人物，比如专门来捧场，比如乘此机会谈成一项合作。
应雪儿跟佟世尊说了一声，就去二楼休息室了，反锁房门，播出了一个电话。
······
在一栋两居室的普通住宅里，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合上电脑，摘下眼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打算洗澡睡觉了，他已经工作了一整个晚上了。
突然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合作伙伴换了号码呢。
他喂了一声，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方菲在飞渡酒吧喝醉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声对方是谁，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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