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一个小辈，哪里当得起鱼大人如此重视！”
“欸，方大人英雄少年，我可是素有耳闻，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小子只是运气好了些，有承蒙赵城主赏识而已，鱼大人一番话，实在让小子惶恐啊。”
“哈哈，方大人小小年纪便有这番功业，为人还能如此谦逊，实属难得。”
“好了好了，鱼大人，今日天色已晚，实在不是很方便，此时尊夫人是不是该去早些歇着了啊？”
此人拍马屁拍个没完，方启是有些没了耐心，此时还不谈正事，是准备留他过夜吗？他绝对想不到，眼前此人，还真是存了这个想法。
而且面前那个老女人的眼神，上下打量，还时不时会心而笑，实在让方启暴寒，有些难以坐住了。
“这，”
方启虽然说的是关系之语，但这哪里还能听不出方启话中的意思，热切的两人也一时愣住，贵妇心里肯定是不满。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合时宜的打个哈切。
“也是，天色已晚，妾身也有了些倦意，多谢方大人关心，也请方大人恕妾身不能作陪了。”
都是人精，这里一点小场面，岂能控制不住。
“夫人尽管去歇着就是。”
款款而来，也是款款而走，看不见被嫌弃而赶走的感觉，不过也看不见表情，想来应该好不到哪儿去。
“鱼大人，此时只有我们二人了，有什么话都直说吧，事情我也已经了解了一点，不用拐弯抹角了。”
“这……”
显然也有些接受不了方启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即使你实力很强，年轻有为，不世天才，但这好歹是我女儿，若此事能成，我便是你丈人，你放尊重一点好么！心里如此般愤怒的想着，但脸上的笑意也不过只是一僵而已。
“方大人的性格，还真的是特立独行呢。”
“啧，鱼大人，这里就你我二人了，还如此拐弯抹角作甚？不是鱼大人让我过来的吗？鱼大人是要让我先开口？”
语气一变，似乎主客身份都发生了互换。只是鱼溪盛也尴尬了，你这语气，叫我怎么开口?只能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稍作镇定。
“方大人莫急，这事儿我也不会多加干涉，等行歌出来你们自己聊吧。”
心情已经是很糟糕了，不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发作罢了。只是落在方启耳中又有些不一样。
这鱼家幕后还有人？行歌？这是谁？鱼家歌字一辈，应当是后起之秀，这些世家都如此想的开了吗？之前的司家，好像那年轻人地位也极高。只是感情这家主都不能主事？让个不能主事的人来将自己晾这么久？方启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了。
“那好，我便看看，是谁这么大架子。”
事情似乎在向着完全不可控方向发展了。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十分安静，鱼溪盛起身离开，方启也干脆闭目养神。
……
当鱼行歌出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院落中间的那个少年。怀里的小鹿也一下差点按奈不住，扑通扑通的，清晰可闻。又瞬间目含秋水，琼鼻雪肌，身形娇小，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活脱脱便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果然没有什么是父亲办不到的事，只要告诉父亲，这少年再怎么高傲，不还是会再次回到自己面前。哼，你之前如此高傲，以后，有机会让你好受。
似乎是眼前已经出现日后的美好幸福生活，扑闪的大眼睛一度陷入迷离。一阵冷风吹过，冷不丁一个寒颤，这才惊醒过来。脸一下红到了脖子上，内心又在自责，怎么又做白日梦了，正是羞死人了。
此时外面气温已经有些低了，方启正一人坐在院落之中默默等待感知那个神秘的幕后之人出现，这已经走到他身边的人，他却是没怎么注意，直到这人出了声。
“公子，夜里寒，披件披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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